“哎。”徐渭
屁股坐下道：“那怎
办？咱们能直瞒下去吗？”
“这事儿当然不能声张。”沈默摇摇头道：“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可要是别人要来看呢？”徐渭问道。
“你想办法，帮
推掉。”沈默白他眼道：“不管你用什理由，总之要把切看客拒之门外，还不能太过分。”
徐渭自知理亏，闷闷点头道：“尽力而为吧。”
“跑路？”若菡吃惊道。
“是啊，弟妹。”徐渭苦着脸道：“把你们害惨
，为今之计，还是赶紧跑掉吧，躲得越远越好，最好能出海，去南洋那边吧。”
“到底发生什事儿？”若菡被吓得手脚冰凉，颤声追问道。
“今天陛下赐柄黄玉如意。”沈默低头道。
“然后被失手打碎。”徐渭也低头道：“当时们正在车上把玩那如意，突然个疯丫头从斜刺里杀出来，惊拉车
马，那马个猛窜，就把俩给闪倒。然后也不知怎地，就把那如意摔成三段。”
听说沈默得那传位至宝，兄弟们全都震惊，连吃饭心都没，强烈要求去看看那宝贝……
沈默和徐渭面面相觑，最后才道：“这可是个至宝，不能随随便便就看，非得挑个吉日，摆上香案供供才能看。”
“还得这麻烦？”孙铤和陶大临都撇嘴道：“看看嘛，又不会看坏。”
“当然！”徐渭赶紧帮腔道：“看是看不坏，不过咱们在京里，还是谨言慎行好，以免给拙言添麻烦。”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大家只好打消念头继续喝酒，沈默看眼徐渭，心说啥都知道，就是非得干个两样出来。
大伙边喝边聊，话题不自觉地扯到今日王世贞事件上，气氛马上低沉下去，每个人都面色难看，心里愤愤不平，却不愿破坏这接风宴喜庆气氛，所以都憋着不说。
沈默又看看还在愣神若菡，轻声道：“能不能想办法，再找跟模样？”
若菡这才回过神来，伸手道：“拿来给看看。”
徐渭便从怀里
若菡下子呆住，难以置信道：“不是开玩笑吧，你们又不是阿吉和十分，怎能干出这种……不着调事儿呢？”
“谁知道呢？简直是鬼使神差。”徐渭唉声叹气道：“就算重复百遍，也不可能把它打碎。”
“但现在你已经把它打碎。”沈默想就生气道：“再没有第二件可以让你打。”
“去自首吧。”徐渭起身道：“如意是打碎，与你无关。”
“你想害死啊！”沈默把拉住他道：“这事儿本来谁都不知道，你非要弄得尽人皆知啊？东西是赐给，你能把责任全揽过去？”
见大伙兴致不高。沈默苦笑声道：“今天本该欢宴场，结果发生那档子事儿，知道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强颜欢笑就没意思。”说着举杯道：“来，喝杯中酒，咱们就各自回去吧，等过几日再回请大家。”
众人心说也是，又喝几盅，便散伙。
徐渭跟着沈默若无其事回到家，把正在教儿子知书达理若菡叫到里屋，然后关门上闩。
“什事儿，神神秘秘？”若菡被他俩唬得愣，问道。
“咱们收拾收拾跑路吧。”沈默坐在那里，咕嘟嘟灌肚子凉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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