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嘉靖缓缓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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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嘉靖帝
手诏到
翰林院，选司经局洗马兼国子监司业沈默，为裕王府侍讲，专讲《孟子》……当然是节本。
收到谕旨之后，高拱和张居正十分高兴，非要给沈默庆贺庆贺，难得祭酒大人组织
次饭局，沈默哪能不赏光呢？于是下班后，便与张居正道，往高拱家去。
高拱住在西直门外。处普通四合院内，家里人不多，除他和老伴，便只有子女，倒不是他刻意低调，实在是京都米贵，又从未掌权，仅凭那点俸禄，还有裕王点赏赐过日子，能养活家人就不错，哪还有闲人雇佣？
“皇上过誉。”蓝道行赶紧逊谢，又十分关切道：“不知服丹药没？感觉如何？”
“还未曾。”嘉靖摇摇头道：“按丘真人意思，朕得先辟谷七七四十九日，排除体内杂质，而后才能用丹，方可有所成效。”
“哦……”蓝道行对丹道窍不通，只能随声附和几句，便问道：“不知陛下唤俺有何贵干？”
“哦，有件事儿，朕直拿不定主意。”嘉靖挥挥手，让吕方清场，淡淡道：“还得劳烦你问问紫姑神，看看朕该如何决断？”
蓝道行点点头。道：“遵旨。”于是开坛设法，嘉靖也在那写好问题，密封进信封中，让李芳递给蓝道行。
所以他没有去酒楼饭馆请客，而是设家宴，即亲热又实惠，还能省钱……
在天井里，高大老槐树下，张大圆桌上摆满高拱老伴精心烹制豫菜，这来自河南大地美食，让沈默与张居正两个南方人，感到十分好奇。
高拱换上便装，指着桌上盘盘碗碗介绍道：“这个是‘炸八块’，
们那里堂倌包菜都唱：‘只鸡子剁八瓣，又香又嫩又好看’唱词便是其。这八瓣之鸡就是叫响二百余年炸八块。炸外脆里嫩，再蘸点椒盐酱油，及其爽口。”还有什
葱烧海参、卤煮黄香管、酸辣乌鱼蛋汤，等等等等，虽然卖相般，但味道十分鲜美，沈默两个吃得十分痛快。
只是这高拱有个习惯，那就是吃饭时候不谈事儿，沈默和张居正两个，见他直光吃饭不说话，只好陪着直闷头吃下去。如此来，不会儿就感到饱，再看高拱还在那大口大口吃得香甜，无奈相视苦笑，边喝汤边等着。
足足过刻钟，高拱才抬起头来。看他俩早就停筷，有些
蓝道行手法纯熟调包信封，将个空烧掉，又趁着神鬼乱舞当口，悄悄打开他藏起来那个看，只见上面有六个大字道：‘如意当近裕王乎？’这话搁般人是整不明白，但蓝道行就是吃装神弄鬼这碗饭，整天都在揣测嘉靖言行，却能猜到这‘如意’就是那柄‘黄玉如意’，指便是他恩公沈默。
他马上想到，徐渭前几天告诉自己，说翰林院推举沈默和另人，入裕王府讲学，记得当时徐渭明确告诉他，沈默很想得到这个职位。
既然如此，还有什好说呢？他便抽风似抖抖手，那乩笔立刻竖起来，在沙盘上写下两个字道：‘大善’！
“大善？”嘉靖微微皱眉，缓缓问道：“为何？”
‘裕王，孝子也，当得贤德者教之。’蓝道行抖出行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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