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嘉靖
眉头
下拧紧道：“发生什事儿
吗？”
“他没说，奴婢也没问。”李芳小声答道：“但奴婢知道，这事儿小不，所以让他先进宫，
“主子修炼要紧。”李芳眼圈通红道：“可您龙体更要紧啊，要不……咱们先停停，让御医给看看。等着龙体痊愈后，再接着练也不迟啊。”
“荒谬！”嘉靖眉头抖，不悦道：“朕又没病，让御医看什？再说那些御医懂什？除让朕吃药，他们还会干什？”说着把身子往前探，冷冷盯着李芳道：“你是朕身边老人，难道连朕想要是什都不知道？朕要是古今帝王第高寿！为这个目标，朕清心寡欲、刻苦修炼，吃得苦头不计其数，你现在竟让
放弃？到底居心何在？”
李芳赶紧跪下，使劲磕头道：“是奴婢多嘴，奴婢以为停停没关系。”
“怎没关系？”嘉靖冷哼声道：“唱戏还知道，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唱口生呢，朕玄功，天也耽误不起！”
“奴婢谨记在心。”李芳瑟缩道。
玉熙宫。谨身精舍中传来下悠扬玉磬声，萦绕在宫门内外。
李芳下从泥塑状态解封，看眼守在门口两个道士，轻声道：“陛下收功，把门打开吧。”
两个道士便用暗劲提朱红大门，向左右缓缓打开，没有发出点声音。
李芳深吸口气，便拎袍角，进精舍内，却不直奔嘉靖皇帝打坐蒲团，而是先在殿中紫铜香炉里，用块厚厚帕子包着手，拎出把精致黄铜壶，又顺手往炉子里添几块檀木，盖上香炉盖。
然后将铜壶中水，倒进个小银盆里，稍伸指感受下，发现温热正好，便从架子上拿下块白毛巾，搁到银盆里端到嘉靖蒲团前。他趋近几步，将浸湿毛巾拿起拧干。躬身轻声道：“主子，擦擦脸吧。”
“起来吧。”嘉靖看他眼，淡淡道：“别越老越没长进，小心让陈洪超过你去。”
李芳这才敢抬起头来，只见他额头上，已经片黑紫。
※※※
李芳服侍着嘉靖帝洗澡，换上舒爽衣裳。皇帝心情才好起来，问他道：“最近有什事儿吗？对，乡试已经开始吧？有什情况吗？”
李芳轻声道：“还真是有情况……顺天乡试主考官沈默，竟然从考场出来，入宫求见陛下。”
嘉靖睁开眼，结果那温热正好毛巾，缓缓敷在脸上，不禁舒服呻吟声道：“朕这次入定几天？”
“回主子，正好十天，不多不少。”李芳轻声答道，说着脸关切地问道道：“不知主子进益如何，过关吗？”
“还差点。”嘉靖叹口气道：“你掀开朕袖子看看。”
“奴婢冒犯……”李芳说着上前，将嘉靖衣袖轻轻撸起，便见个个暗红色疮疤，看上去有些发亮，显然还新鲜着呢。他不由心疼道：“主子，怎还没消去。”
“当初陶天师说。”嘉靖摇摇头，收回手臂道：“修炼日积月累，总会遇到些关卡，突破时是很痛苦，但旦过去，便可延年益寿，百病不侵，好处还是大大。”说着又不自觉叹口气道：“朕这次显然是到大关口，想要突破过去，还得费些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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