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裕王得消息,早就在门口巴望着呢,见到李时珍,眼泪刷声就下来,紧紧拉着他手泣声道:“李先生,两个孩子,都没保住……”
看他酸楚样子,李时珍只好收起责备话,叹息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裕王闻言羞愧道:“小王心里存侥幸。没有管住自己,先生只管怪罪就是。”
“怪你干什?”说话间进正殿,裕王请李时珍上座,见他为求子,竟如此折节,李时珍摇头叹息道:“莫非是天不佑大明,竟让天家数代都子息绵薄,这可不是兴国之相啊!”他说虽然刺耳,但任谁回溯下,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不容争辩事实……孝宗只有独子即武宗,武宗无后,所以才便宜嘉靖帝,嘉靖倒是能生,前后生八个儿子,可惜只养活裕王和景王两个,更让人沮丧是,裕王至今无后,景王也只有个,在这个新生儿极易夭折年代,很难讲会不会重复武宗悲剧。
边上听着沈默心道:‘这话也就李时珍能说得,裕王爷能听得,换个人说。或者换个人听,恐怕当场就要关门放狗。’
暗示下。可以叫你唱你就唱,叫你跳你就跳,成为种害人迷药。
将这些原原本本记录下来,李时珍如释重负。沈默也适时送上恭喜道:“麻沸散重见天日,华佗先生在九泉下也该瞑目。”
“这不是华佗原方。”李时珍摇摇头道:“估计效果也不如他那个,所以得换个名字。”
“先生切勿妄自菲薄。”沈默摇头道:“只要真可以为患者解除痛苦,那就是真正麻沸散!”
“是啊,倒是矫情。”李时珍笑笑道:“好吧,那就还叫麻沸散吧,也算是纪念下华佗祖师爷。”
阵感慨完,该诊治还是得诊治,李时珍让沈默将他药箱打开,沈默赶紧依命行事,口中却小声道:“回避下吧。”
“你走,谁给打下手?”李时珍翻翻白眼道:“老老实实在这当学徒,待会儿还有你任务。”
裕王也在边上道:“是啊,沈师傅,您也听听吧,孤王信得过您。也高兴有人和起承担。”
听他如是,沈默只好待在这儿,看李时珍望闻问切,却也听出些门道来,原来这裕王爷遇人不淑,十岁即失元阳之体。沈默知道典藏上都说,人十七岁肾水才固,若是之前便有房事,对身体危害很大。而裕王失身早,且乐此不疲,几年来又旦旦而伐,肾水几近枯竭,再这样下去话,恐怕连性命都要不保,又如何能有子嗣?
嘉靖三十五年那次,李时珍便给出过同样诊断,给他开固本培元方子,并教他套强身健体气功,还严厉警告裕王,年之内不得行房
“正是如此!”沈默欢笑道:“这就让人摆下酒宴,给先生好好祝贺祝贺!”
“不必。”李时珍摇摇头,淡淡笑道:“该是履行条件时候,你早等急吧。”
沈默呵呵笑道:“不急在这时,咱们吃过饭,再去也行。”
※※※
午饭后,沈默陪同李时珍,到裕王府上。从马车上下来,李时珍看他眼道:“给背着药箱。”沈默无奈笑笑,从三尺背上取下药箱道:“你们都不用跟着,和李先生进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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