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影响高拱好心情,因为皇帝和朝廷是不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他们只认为这高录取率,是他高肃卿功劳,所以当初晋升他为吏部右侍郎承诺,现在也该兑现。
沈默也很高兴,倒不是终于可以摆脱高拱高压统治,而是他从应天乡试录取名单上,发现王锡爵与徐时行名字,两人个解元。个第二,成绩如他所料优秀。欣慰之余,他当即修书封表示祝贺,并附赠进京赶考全部程仪。
接下来几天,国子监*员们,便开始张罗着为高大人庆贺,整个监里都喜气洋洋……沈默相信他们欢乐是发自内心,但那是种送瘟神般快乐,而不是别。
他也整天乐呵呵加入在其中,但颗心却悬得高高,因为市舶司半年账,已经在拖延俩月之后,终于送到北京城,切序幕已经结束,真正斗争终于要开始……
西苑玉熙宫中,像往常样,大白天关门闭户、严严实实。但和以往不同是,向针落可闻大殿里,这时劈劈啪啪地响着片算盘声。
说说李先生,怎就不能留下来吃个饭呢?”
沈默笑道:“李先生就着脾气,可拿他没辙。”
李时珍看他眼,把药箱往他怀里递道:“少废话,那还有大摊子事儿要做呢。”说着回身朝裕王拱拱手道:“王爷切记嘱咐,让沈拙言监督您,若是这次再坚持不下来,就算大罗金仙来,也是没用。”
裕王闻言点头道:“先生放心吧,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又满脸感激地看看沈默,道:“好久没听先生课,不如咱们明儿就开始吧?”
“好。”沈默点头笑笑道:“那下官先把李先生送回去。”
那声音是从张紫檀木长案上传来,只见案上赫然摆着个长有丈宽有尺巨大红木算盘,六个品级不低太监共用这把算盘,六只灵活手正在飞快地拨弄着这具超级算
因为要给裕王爷治病,李时珍没法立刻离京,他也正需要段时间,将年多来收集标本,写下记录好生整理出来,便在京里安心住下……不过他这人比较犟,最终也没住沈默家,而是在外面租个小旅店,说这样住安心。
沈默实在纳闷。自家宅子哪里不好,为什李时珍就是高低不住,非要花钱去住旅馆呢?在他追问下,李时珍终说实话:‘每当看见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住深宅大院,用得金碗银筷时,就气不打处来……凭什你们啥也不干,就能住那好房子,有那多下人伺候,而老百姓屋上却连片瓦都找不到?连饭都吃不上?’他最后还总结道:“你们华屋美食,没法安心享受;外面粗茶淡饭,却胜在踏实舒心,所以你不要再劝。”
沈默片好心,却讨个没趣,只好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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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沈默销假,回国子监上班,便赶上放榜公布乡试成绩时候。其实提前两天,他们便得到各地报上来中举名单,结果经汇总,国子监出身生员,这次考中五十多人,录取率远超过平均水平……其实根本没什好惊讶,因为选贡生本来就是学业优异生员。录取率要是低于般府县学,那才真叫起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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