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徐阶颔首道:“如果他不来,是不会替他背这个黑锅。”
张居正还想问详细些,外面传来徐府家人声音道:“老爷,有拜帖。”
张居正便起身开门,接过那拜帖,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门生沈默拜上’,他心跳猛然加速,将那帖子奉到徐阶面前,轻声道:“难道是他?”
“究竟是不是,不妨自己听听。”徐阶指指后面屏风道:“去那呆会儿,好好观摩下他言行,肯定可受益匪浅。”
“是。”张
他像以往任何时候样,没有点架子,笑眯眯地望着对面张居正,就像位慈祥长者。
张居正坐在下首,面上表情却有些凝重,嘴唇微微翕动,仿佛有什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般。
徐阶便耐心等着,等他最后拿定主意。
好在张太岳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他最终抬起头来,望着徐阶道:“老师,这下可要麻烦。”
徐阶点点头,他对张居正判断很满意,淡淡道:“确实如此,还不是小麻烦。”说着叹口气道:“这次事情,严世藩注定会吃大亏……以他脾气,定然要变本加厉报复回来,而他也定会以为,这事儿幕后主使,就是徐阶徐华亭。”
:“姐姐身子,是次不如次……”
严嵩两眼露出悲伤深情道:“十九岁与你姐姐结发,当时她十七岁,相濡以沫超过个甲子,她今年冬天过生日,也要八十……”说着眼角泪花溅出道:“现在就个愿望,就是让她能过八十大寿,这样也就没什遗憾……”
虽然对这个姐夫肚子意见,但欧阳必进很欣赏他对姐姐往情深,闻言面色柔和下来,轻声安慰道:“很少听说夫妻可以相携六十年,姐夫和姐姐已经是人瑞……”
两人在这里长吁短叹,那边严世藩不耐烦,拿过欧阳必进带来文件,在边看起来——那是他要林润资料,只见上面记载道:
‘林润,福建莆田人,字若雨,号念堂。嘉靖九年生人,嘉靖三十五年丙辰科进士。初任临川知县,后授苏松巡按御史。’
“那到底是不是老师干呢?”张居正轻声问道。
“不是。”徐阶摇头道:“虽然也准备行动下,但被人抢在头里。”说着坦然道:“而且那人手段之高明,连老夫也自叹不如,真让人不得不叹服他天分啊!”
“那到底是谁呢?”张居正无比好奇地问道。
“呵呵……”徐阶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
“难道他会来吗?”张居正道。
即使以记载详尽著称吏部*员档案,关于这个林润记述,也仅有不到五十个字。可见此人资历尚浅,不过是只官场菜鸟。
但就从这不到五十个字中,严世藩看出些端倪——‘福建人,嘉靖三十五年进士’,前者是因为他对福建人特别警惕,因为这些人在朝当官特别抱团;后者是因为那年主考,恰恰是徐华亭!
‘徐阶!’严世藩暗暗咬牙道:‘果然是徐阶!终于忍不住要动手吗?好吧,尽管放马过来,看看你这次能不能翻天!’
※※※
京城另座相府中……内阁次辅徐阶,难得在家休息天,却也无暇含饴弄孙,而是抽出时间,接待前来拜访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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