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严嵩气道：“你那天不还承认，把考题给过四个人吗？”
“怎
回事儿？”见他父子起
内讧，嘉靖倒不急着发作。
严世蕃狠狠瞪他爹
眼，对嘉靖道：“陛下，那些考题在市面上就能买到，微臣也是从家奴那里得来
，并没当回事儿。正好有人来讨要考题，便将其给那些人搪塞，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顿顿，咬牙道：“这显然是礼部出问题，臣请调查礼部*员，看看考题是从哪里泄露出来。”
“这说来，你跟这事儿没关系啦。”嘉靖冷冷道：“朕怎记着，礼部尚书吴山，是你们同乡呢？”
“不
严世蕃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爹掐着，也不知老头哪来那大劲儿，竟把他掐得直翻白眼，若不是太监们赶紧拉住，恐怕真要背过气去。
太监们费好大劲儿，才把叫嚷着要杀严世蕃老阁老拉开。严嵩跪在地上，呜呜痛哭道：“陛下，子不教父之过，严嵩生此狂悖孽子，竟敢顶撞陛下，实在是罪莫大焉，请陛下降罪……”
看着老头又是哭又是号，嘉靖叹口气道：“罢，惟中，他也没顶撞朕，是你听岔吧。”
严嵩听皇帝称呼自己表字，不由心中松，知道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地步。
※※※
！”
嘉靖冷哼声道：“是吗？”
严世蕃昂着头，依然无惧望着皇帝。
“你说是天灾人祸，才让大明变成今天这样？”嘉靖面无表情望着严世蕃道。
“是。”严世蕃点点头道。
大殿里，父子二人跪在皇帝面前，嘉靖闭上眼睛，沉声道：“严世蕃，朕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然天也不容你！”
严世蕃已经彻底被他爹弄得没脾气，低着头回话道：“皇上就是天，臣不敢说假话。”
“顺天乡试舞弊案，是不是你干？”嘉靖字句地问道。
“严世蕃，回话，到底是不是你干？”见儿子久久不语，严嵩沉声催促道。
在皇帝与父亲双重压力下，严世蕃几近崩溃，这时声闷雷在耳边炸响，电光映得他脸煞白煞白，哆嗦着嘴唇道：“回陛下，不是臣干。”反复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死不认罪——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那你贪污朕银子，算是天灾？”嘉靖瞪着严世蕃，双目中满是怒火道：“还是人祸呢？”
“臣没有贪污！”严世蕃死顶着道：“臣只是按照官场规矩办事，不该臣拿钱，臣两都没拿！”
“还敢嘴硬！”嘉靖重重拍桌子道：“那咱们今天就条条对对账，看看你到底拿没有？！”
“阁老醒……”边上声低呼，打断嘉靖话头，那是太监们中个，在看到老严嵩这快便悠悠转醒后，佩服到极点，才发出情不自禁声。说完之后，马上意识到犯大错，赶紧跪在地上，俯首等待处罚。
嘉靖却没工夫理他，因为严阁老这时候，做件挑战人类极限事情——这位年过八旬、平时走道都费劲，却在雨中跪个时辰老先生，竟然在短暂昏迷后跃而起，狠狠地抽严世蕃个大嘴巴，怒不可遏道：“杀才！还敢顶撞皇上！
严家就是断子绝孙，也不能留你！”说着竟伸出双手，去掐严世蕃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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