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护院打量着他道:“看什看?”
欧阳必进道:“木牛流马。”
“往里走,穿过垂花门就看见。”个护院提醒句,四人便隐回黑暗中,仿佛从没出现过似。
欧阳必进定定心神,便往宅子里走去,边走着边暗道:‘在外面看毫不起眼,但进来瞧,这院子可真阔气。’心中不由猜测,这是哪位高官家里?竟跟自己开这种玩笑?
胡思乱想着,垂花门到,门里是人家内宅,女眷居住地方,般是来客止步。他踌躇片刻,心说:‘就在门口看看吧……’便走过去。只往里瞧下,就立刻拔不下眼来。
欧阳必进接过来看,是个普普通通公函信封,打开来,也是普普通通公函信纸,上面却有行绝不普通飘逸行书:
‘闻公素有木牛流马之志,不才偶得书,备述其方,按图制哉,妙不可言,极尽精巧,恰似古书所载之武侯神机。若公兴致所及,可今日午时,白衣来观,必不致公徒劳往返也。’
下面是那个人家地址。
“搞什鬼,神神秘秘?”欧阳必进酸酸道。
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态度,欧阳必进最后还是决定去赴这个约。
只见花园空地中,静静站着两个大家伙——匹长六尺、高五尺木头马,还有头稍矮却粗壮木头牛。仔细端详,木牛和木马头、躯干与四肢均有模有样,甚至还蒙着兽皮,看上去有模有样。
‘这想必就是那木牛流马,单从外观上看,就比那个更像回事儿……’欧阳必进下就像着魔,也不管是不是人家后院、有没有女眷,便走进去仔细观察起那两个大家伙来。他发现木牛背整个都是空,要是真能满载行走话,盛七八百斤粮食不在话下;而那‘流马’腹部也是中空,容积稍小,大概能盛五六百斤左右吧。
他研究这玩意儿多年,自然知道古书记载‘木牛牛仰双辕,流马形制如象。’比照这木牛流马,果然见木牛长长尾巴,其实是对末端有横梁连接双辕;而流马有长长马脖子,就是形制如象吧……
当然这种静态展示,并不足以让欧阳必进着迷。何况有兽皮蒙着,他也看不见里面机关若何,所以对这东西如何操作,他简直迫不及待。
刚想动手尝试下,他突然停住道:“万碰就散架,他们不会赖上吧?”如是想,老头越发不敢动,便放
吃中午饭,他便按照那信中‘白衣来观’要求,换上府里老仆衣服,谁也不带,就那从后门溜达出去,看清方向往正阳门走去,到竟日喧哗、挥汗如雨棋盘天街时,老头差点没被熙熙攘攘人群挤晕。
好容易从人丛中挤出来,他是猛阵喘气,心说:‘得亏身子棒,要是稍稍弱点儿,弄不好就真挤倒……’要是真被挤死在这里,那也会成为‘第个赶集被挤死吏部尚书’,而被载入史册,永垂不朽。
他向旁人打听着,路到棋盘胡同,走到最深处宅子,看着门虚掩着,推门便往里走。
“干什?”没想到门洞里下出现四个虎背熊腰家丁,凶神恶煞将他围在中间。
欧阳必进毕竟是见过大世面,闻言不慌不忙道:“……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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