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先是阵错愕,旋即定定神,开始翻看日记,看大半后,摇头道:“从表现看,他所服,应该是种滋补丹药,应该不会毒死人……”看到后面,更加笃定自己判断道:“他身体已经适应那种补药,即使长期服用,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当他翻到最后页,下子惊呆,道:“鹤顶红!这分明是鹤顶红中毒后表现!”
沈默紧皱着眉头问道:“是长期服用,积累到定程度发作,还是初五那天骤服发作?”
“骤服发作。”李时珍很肯定道:“若是假设所有药丸里,都有均匀鹤顶红,他每日都会服入少量毒药,那在三五日后,应该有很明显症状出现,如呼吸困难,脉搏过速,严重皮炎、脱发,这才是慢性中毒表现。”说着点点那日记道:“但这些症状均未出现,却在初五日表现出严重骤然中毒,应该不是长期服用所致,而是次性服入大量毒药所致。”
“应该?”沈默追问道:“还是定?”
“定。”李时珍斩钉截铁道:“定是这样。”
不开责任。
因为只有御赐东西,锦衣卫不能检查,也没有责任,其余通过任何途径,送给陆炳东西,出问题都得承担责任……
沈默点点头,面色愈发凝重起来,朱九以为他被事情真相震撼,殊不知其实他在担心,却是另件事,另个人,但不能轻易开口问询,否则会惹来麻烦。
下朱九马车,回到家里后,沈默对三尺道:“你去琉璃厂,给买套上好祭具来,要在家里供奉师兄牌位。”说着压低声音道:“重点是,路上注意看看,青羊观里牛鼻子,现在安好否。”
三尺应下,刚要出去,又被沈默叫住嘱咐道:“不要下车、不要减速、就在马车上远望即可。”
“那会不会是,丹药本身没问题,在别方面被人下毒呢?”沈默轻声问道,但自己又否决道:“除这个能让陆炳毫无防范服下,其余带毒东西,又怎流入到锦衣卫大都督口中呢。”说着不禁摇头连连道:“还真是奇怪。”
“把剩下丹药检查下,看看有没有不就得?”李时珍道。
“怎可能让你在看得到呢?”沈默摇头苦笑道:“事情发,东厂马上便收回所有丹药,粒都不准外流。”
“那就只能等他们结果。”李时珍起身道:“用不着吧,那回去。”
沈默点点头,望着李时珍离去背影,心中无比羡慕,他觉着李时珍比自己幸福多,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专心致志地做好件事就
三尺不由心惊胆战道:“大人,难道局势败坏若斯吗?”
“没那严重。”沈默勉强笑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三尺便去,沈默坐回书房中,命人‘请李先生来’,李时珍因为要给裕王治病,直被拖在京城不得离去,所以沈默回乡,依然让他住在府上,并专门留下侍卫保护。
李时珍直忙于他本草纲目,根本不知道外面翻天覆地变化,见沈默还奇怪道:“你怎回来?”
“陆炳死。”沈默靠坐在椅子上,连多说个字力气都没有,将那日记递给李时珍道:“麻烦你看看,到底是怎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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