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儿子?父亲?”景王本来也自觉失言,但听到袁炜感叹,下子勃然大怒道:“打记事起,见过他次数,只手便数过来,对子女从来不闻不问不说,有孙子还不给起名?天下有这样父亲吗……”
“噤声!”袁炜脸色都变,焦急万分道:“殿下,今时非比往日,必须谨防祸从口出啊!”说着起身指着外面道:“原先有陆太保在,他是个仁厚之人,哪怕有什事情,他也本着息事宁人,不往上报,所以们说话能随便点。但现在他死,锦衣卫和东厂转眼敌对起来,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争宠,会干出什事情来!”
“师傅太小心吧?”景王已然软,却还嘴硬道:“这内宫之中,尽是心腹之人,谁也不会出卖!”
“唉,还是小心为妙……”袁炜道:“厂卫经营京城超过百年,他们根有多深、枝有多密,谁也不知道。”说着压低声音道:“不要以为这几年他们事迹不彰,便忘他们可怕……微臣年轻时,曾与几位御史,于暗室密谋上书参劾严党。但第二天偶遇陆太保,他跟笑着打招呼,然后像拉家常样问:‘你昨天夜里喝酒吧?’”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但袁炜还是脸后怕道:“当时就懵,茫然地点点头,他便问客人是不是有谁谁谁?吃是不是什什菜啊?所问丝毫不差,然后与告别。唬得魂飞胆丧,回去便取消这次上书,至此不敢参与任何倒严行动……”
景王果然被他吓住,张嘴结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沈默回到北镇抚司同时,嘉靖皇帝醒过来,且屙出五彩斑斓之物消息,也传到京城许多消息灵通人家……
景王府中,面目狰狞景王爷,背着手在屋里焦躁踱着步子,地上还有些破碎瓷片,显现着发泄后痕迹。事实上,若不是袁炜在场,他还不知干出什出格事儿呢。
他为什这生气?很简单,希望破灭呗……如果嘉靖帝没有挺过来,直接崩话,那裕王将因为无后,而无法继承皇位,而自己……虽然也只有个儿子,但有毛不算秃,必然身登大宝,面南为尊!
所以这些天来,景王直在虔诚祈祷,父皇此次能终偿夙愿,羽化成仙……其实何止是他,整个王府中都弥漫着兴奋气氛。期盼着鸡犬升天那刻,有好阿谀太监,竟然已经准备好全套龙袍冠冕献给景王。
景王对这件礼物甚是喜欢,他虽然不敢光天化日下穿出来,但在私底下、内室里,却不知试穿过多少次……
然而沈默带李时珍进宫为皇帝诊治,将嘉靖从濒危中拯救过来;再参照司礼监两大太监同时惨遭发落,足以证明皇帝已经恢复清醒,这次飞升失败……
这消息好似盆冷水兜头浇下,让景王好梦破灭、怒火中烧,开始在家里乱打乱砸,若不是袁炜及时赶到,还不知干出什出格事儿呢。
袁炜摆摆手,示意宫人们全都退出去,劝慰道:“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啊!”
“这个老不死!”景王爷狠狠啐口道:“害老子白高兴场!”
袁炜闻言变色道:“您怎如此说话?这要是让人听见,会惹多大麻烦啊!”说着叹口气道:“这不是个儿子对父亲态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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