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认识不到阉竖危害,不彻底改正错误,就算们打杀马堂,下次还会有牛堂、驴堂!所以阉竖要反,皇上要谏,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孟子云‘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这样道
“怎不早说哩。”沈贯登时手舞足蹈道:“害要被怪罪!”说着在屋里来回踱步道:“不行,得好好表现,将功补过!嗯,将功补过!”
这时邵芳也笑起来,喃喃道:“真是太好,太好……”种如释重负感觉,顿时让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朝沈明臣揖道:“得回去告诉大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去吧。”沈明臣笑着挥挥手道:“大人对你很赞赏。”
邵芳登时飘得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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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抹不掉证据。”沈贯只好说实话道:“孩儿不怕自己会被追究责任,却担心会对大局不利。”
“你知道什是大局?”沈明臣讥讽声,针见血道:“归根结底,就是你小子觉着文峰先生没法把你怎样,所以就滑头滑脑!”
“孩儿真不是那个意思。”沈贯看明白沈明臣态度,只好投降道:“签还不行?”说完老实提起笔,在告示上署上大名,又用印。
邵芳本以为这老头肯定跟他侄子伙,都想自认倒霉,谁知他竟然帮自己说起话来,真太让人高兴。小心地把那告示收起来,然后脸讨好道:“多谢您老帮忙。”
“别谢,只不过是个跑腿传话。”沈明臣淡淡道。
万历十二年冬月十七,长沙湖南巡抚衙门前水泄不通。这里正在举行,那位导火索秀才追悼会。
大会开始后,岳麓书院领袖刘声元,另位受伤周秀才等相继演说,声泪俱下。待与会民众情绪充分酝酿,巡抚大人沈贯压轴登坛,他向满场揖,开口便说:“从去年九月,皇帝向天下派出矿监税使,现在也就刚刚年年,看到知道只能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惨绝人寰!在滔天阉祸之下!百姓实在活不下去,这个巡抚也当不下去!对不起王秀才,对不起长沙父老!”言罢大哭起来,顿时满场号啕,连维持秩序护卫队也在哭。
哭声长达刻钟,随后沈贯拳砸在桌上,吼道:“们要誓死反对!致反抗!决不妥协!直到皇上答应们要求!”
台下民众,本来回家睡觉,都难免有些惴惴,现在见到省长大人如此坚决表态,全都心下大定,跟着高呼起来道:“致反抗!决不妥协!”
“……”沈贯抬手,场下便鸦雀无声,他只听他继续大声道:“知道有些人担心,历来反对阉竖者,都因牵涉皇帝反罹其祸。看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们只敢反对阉竖,不敢直言君过,才使得阉竖能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当然要谢文峰先生,但您老也得谢。”邵芳机灵道:“回头给您请魏家班到家里唱个月。”
“多谢,不过老朽近年耳朵背,魏家班和草台班,听起来都个味。”沈明臣笑,眯着眼看邵芳道:“是否不敢再往上猜?”
“啊……”邵芳脸色白道:“难道……”
“难道……回来!”沈贯也面色白,但他是激动。
“呵呵。”沈明臣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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