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者手中五千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是官军合之敌。
但要想让军队按兵不动,就不是泰州党人和琼林党人能力范围……泰州党人还好些,对中下层官兵总有点影响力,然而军营内外是两个世界,当兵管吃管住管被服,官兵们无法对市民遭遇感同身受,也就缺乏有志同动力。更何况军规森严,老百姓闹闹,说不定法不责众,当兵要是敢闹,肯定要被砍头。
只是因为孙鑨言之凿凿保证,军队定会保持中立,大家才放下这块担忧,只心琢磨,如何对付太监们力量即可。
在外滩码头锸血为盟,约定只杀阉祸及其党羽,不掠市面,不伤无辜后,起事者便浩浩荡荡按预定路线出发。吕坤适时宣告中立,命兵马司官兵只准守好衙门、钱庄、粮店、商铺等要紧设施,不许为难‘请命群众’,所以起事者没有与官兵发生任何冲突,甚至还互相打起招呼。
这种轻松心情,在兵不血刃占领空荡荡税务司和市舶司衙门后,达到顶点。包括起事领导者在内,人们都相信这次可以如同长沙样,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利。
魔似,就想着和他搞好关系,甚至放低姿态,以对待兄长态度和他相处。
事后每每回想,简直是不可思议,那只有种可能,那就是他肯定并非常人人!
有多不寻常呢?吕坤也派人调查过,但几次无功而返,更让他确定对方背景深厚。只是多深厚背景,能让他这大口气?
这句话,在吕坤脑海中,和那雨田兄重合,就像是他站在面前,用那种特有淡然语气对自己说遍……怎就那可信呢?
“好吧,就信他回!”吕坤说完就苦笑起来:“定快疯……”
当天傍晚时分,分头攻取税务司和市舶司队伍,在东厂衙门前胜利会师,士气达到顶点……完全没有在意,本就像堡垒似东厂衙门,已经筑好工事,架起枪炮,戒备森严,准备战。
起事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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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吕坤这位父母官暗中帮助,上海绅商大都逃脱东厂缉捕,他们知道形势万分紧急,容不得再犹豫,于是致同意,由立峰先生孙鑨担任总首领,完全听其号令!
起义者内部终于取得致,孙鑨这位总指挥,终于可以将三支力量都动员起来。用极短时间,便在外滩码头聚集起十几万人。其中除绝大部分是普通民众外,还有五千多武装人员,其中两千是各商业协会用以自保民团,另外三千则是泰州党人组织,以帮会力量为主要成分武装。
之所以要专门组织武装力量,是因为要想在上海发动起义,有两个难题必须解决,是上海及其周围地区官军,二是东厂衙门、市舶司衙门和税务司衙门守卫,尤其是后者,人数虽然只有三千余人,但穷凶极恶且装备精良,手无寸铁民众贸然上前,会遭到极大杀伤,甚至因此而溃散。
这五千武装力量,是用来对付太监手中力量,至于朝廷在上海驻军,共有吴淞炮台守军、沪军巡防兵马司五营、海巡盐捕营三营、巡防水师五营,共计万余人。要是再加上近在咫尺崇明岛水师,官兵数量足有三万!与只有两千守军长沙城判若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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