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用服侍着困倦已极万历睡下,也离开寝宫,回到自己住处。
那几个大太监正在他这里喝茶等着,见他进来,把门关上后,众太监笑道:“今日你可是首功,把皇上脾性摸得太准,几根烟就解决问题。”
“其实不用刻意给,皇上天就要抽六十多根烟。”客用却笑不出来,面色忧虑道:“几乎是根接根,甚至晚上睡着睡着觉,都得起来抽……”
众太监也担忧起来,见过烟瘾大,可这也太离谱。
“而且,们这些外行都知道,皇上亢燥,就是抽这种烟所致,可太医愣是不承认。”客用道:“而且愣是诊断为肾虚火旺,需要泻火,便给皇上开副药性很强泻药。结果,皇上服药之后,昼夜连泻三四十次,支离于床缛之间,几近衰竭。这几日才刚见好。”
内阁所拟旨意很快传开,得悉为害天下矿税之祸终将弭止,想必天下亦将恢复太平,朝臣们如释重负,相互传告:‘咱们终于能过个安稳年。’
下午时分,拟好诏书送去司礼监批红。太监们看这道草诏,自然大惊失色,这是要把们在宫外连根拔起啊!当然不能答应。于是几个在皇帝面前有头有脸大太监,联合起来去万历那里哭诉。说们弟兄们,是奉钦命去地方开矿监税,才刚动九牛毛,东南鬼国士绅便煽动,bao民,打死们那多人。明明苦主是们,他们却叫起苦,竟然要趁机把制造、烧造、采木、买办也股脑停,他们这时要让皇上绑住脖子,喝西北风啊!
听他们说话功夫,客用给万历连递三根烟,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因为他们早察觉,在吸这种特制‘福寿烟’之后,万历就会变得,bao躁易怒,正是告状好时候。
果然万历红着眼睛怒骂道:“要不是你们这帮不成器东西搞砸,朕能这被动?!”
“们确实不成器,可是们都凭着颗忠心,有十分劲儿,使出十二分……”太监们委屈大,抽泣道:“商税要是好收,怎之前百多年,从来没人收?就是那帮为富不仁刁民蛮横大。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只是收他们几两银子,天经地义事情,他们就敢揭竿造反!们硬着头皮为皇上办差,不强硬点还不被他们欺负死?”
“这有什稀奇。”孙海撇撇嘴道:“皇上吸这种烟,已经有三年吧?那个崔太医,给皇上诊脉也有四年多吧?这长时间,他却没发现这烟有害。现在说出来话,第个下诏狱就是他!”
“不会让皇上戒。
“皇上,您可不能听他们面之词,就把奴婢们给废啊……”太监们哭成团道:“不然那些人非得蹬鼻子上脸,把您也给欺负!”
“他们欺负朕还少?!”万历怒气冲冲道:“你们权且等着,待朕身子好些,自然会收拾他们!”
“那现在呢,这旨意要是发出去,可什都晚。”
“什旨意,朕批红才算旨意……”万历脸色涨红,表情都扭曲道:“此事休要再提。”去年年,新解进宫来金银,便达三千万两之巨。能为他掠进如此多财宝,他自然也就不愿将分派各地矿税使撤回。
太监们这才心满意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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