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在以前，他这样凶恶
口气
出来，姜海这群人哪怕再多牢骚也立刻统统憋回去，可今天，同样神情换成不同身体所表现出威力似乎也有
差别，姜海被骂那瞬间，对着面前这张以前还对自己挺客气面孔，心里第时间感受到居然不是畏惧而是委屈。委屈这情绪出来就彻底憋不住，乔南等会儿没得到回应，转头看才发现那个蹲在旁边小子居然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呜呜哭起来。
乔南：“……”
他被恶心到，露出吃屎表情：“……喂。”
“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大哥被迫转学起因在心里憋那
久，姜海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憋疯，每天都沉浸在那种强烈自厌恶中，他总想找机会表达自己歉意。但大哥自从最后次因为他提出要去自首而专程赶来殴打他场之后，就拉黑他们所有人联系方式，他根本没有勇气也没有脸面去寻找对方，现在随着眼泪，心声倒是鼓作气流淌出来，“明明是脑子不好，是撞人添麻烦，凭什最后苦头都让南哥个人吃？什都做没他好，球也打得没他好，小胖他们也没照顾好，他走，们所有人都乱套，大家都特别想他，又不敢找他，全都是错，才害事情变成这样……”
乔南：“……”
上露出烦躁又无奈表情：“你智障吗，小胖啊！”
小胖大名孔家福，虽然外号小胖学校里许多同学私底下提起他也会用“小胖”来替代名字，可敢当着篮球队这群队员面提起这个称呼，无不是关系本就很好人。
“……”姜海眼睛忽然热，他低头盯着自己脚尖，委屈巴巴地小声抱怨，“尾椎裂，医生说至少两个月之内不能乱跑乱跳，这次联赛肯定赶不上趟。”
这些话他在小胖和其他朋友面前根本不可能说出口，毕竟乔南走后，他就顶替负责稳定人心那个位置，时刻需得保持自己坚强和理智。
“智障啊。”短发少女绝望地翻白眼，毫无仪态地盘腿在草丛里坐下，手撑在膝盖位置支着脑袋开始发呆。幸好她长得好看又穿长裤，这样大大咧咧动作，看上去也不显得粗鲁，反倒凭空多出潇洒不羁味道。
他听着那边抽抽噎噎啜泣，脸上表情先是茫然，接着意外，最后居然没憋住喷笑出声。
姜海脑袋从膝盖里拔起来，泪汪汪地谴责他。
乔南捂着额头笑得肩膀发颤，他还是第次知道原来朋友们对他竟然抱着这样种心情。
说真，车祸之后他之所以拉黑所有英成朋友们联系方式，除想让他们别时冲动之外，更重要还是无颜面对大家。撞人虽然是姜海，可导火索却确确实实是他乔南，是他
这熟悉语气和神态真是让人不自觉鼻酸，姜海在她面前蹲下，有那个瞬间简直想问出声来，结果少女似乎察觉到他意图，冷冷横过来眼。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至极，那些问题还是默默被吞回肚子里，姜海看看她，小声说：“要是南哥没转学就好……”
少女冷哼声。
姜海又看看她，声音更小：“……要是走那个人是就好……”
“啧。”乔南听得烦躁，“你哪儿那多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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