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去买
点东西。”乔南顿顿后补充，“给你家老头老太。”
最近天气冷，沐爸沐妈每次又都出门得特别早，有次吃饭时乔南听到沐爸提
句，说是沐妈好多年不犯
冻疮又出来。
他最近酷爱买中老年用品，有时候路边随便瞥到点东西都会在心里判断这个适不适合自己自己亲爹用，只不过亲爹生日礼物已经转交给沐想想，那买给沐家爸妈也没什
区别。
沐想想愣愣：“你不用老给
爸妈买东——”
“行赶紧闭嘴。”乔南眯着眼朝不远处瞥去，对
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说话，原本聒噪少年们这天如此默契地沉默着。晏之扬躺在上铺，他床垫铺得不好，后背被硌得难受，睁着眼睛盯着虚空好几个小时都没能睡着。
黑漆漆房间里，他听到有人哽咽地发出声音——
“艹，他妈现在真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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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刷到晏之扬和郭志他们相似朋友圈内容时眯着眼冷哼声，没想到那快就撑不住。
背影，片刻后不知道为什也跟上去。
中年男人找到小区非机动停车棚，那里停着辆非常长手推餐车。中年男人将餐车顶棚灯泡点亮，然后借着灯光开始慢慢朝车上放材料。
路过小区保安老远喊他声：“老郭！”
然后快步过来皱着眉头挑剔大堆诸如这个车老停在这里非常碍事好多业主都投诉之类话，语气咄咄逼人，非常难听。
中年男人却似乎点也不生气样子，灯光打在他沟壑纵横黑黝黝脸上，那张平常面对郭志时总是很凶恶面孔挂着讨好笑容：“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老给你们物业添麻烦，这样这样，小X你把晚上值班哥几个都叫来这喝杯，请客，就当给大家赔罪。”
城中村路上已经没什人，他最近忙着给英成校蓝队训练，回来得很晚，借着路灯给沐想想拨个电话，汇报这喜讯。
沐想想似乎并不怎意外，声音轻轻：“他们脾气跟你很像，肯定受不兼职那种委屈，早晚会回来。”
乔南立刻回忆起自己兼职那天挨训时将骂他管理员怼到哑口无言场面，不由挑眉：“喂，发现你现在说话很不客气哦。”
沐想想就不说话，乔南听着她细细呼吸声勾勾嘴角：“干嘛呢你？”
“复习。”沐想想听到他这边走路声音，“你那晚才回家？”
那个说话颐指气使保安边佯装推拒边叫好几个人过来，中年男人笑眯眯地主动跟他们寒暄，开火时候铁锅放歪，他下意识伸手去抓下。
锅柄可能是被火烤到，中年男人把甩开，脸上露出痛苦表情，整个人都跳跳。
然而在保安们催促声中，他只是把被烫伤手心不在意地朝裤子上搓搓，然后就给锅柄包块抹布，开始炒面。
郭志嘴唇哆嗦下，父亲用平日凶恶声音说出那些恭维话飘进他耳朵。像有只手忽然抽走他声带，他张着嘴想要喊声爸爸，却久久发不出声音。刚才跟那个SB道歉时都没酸过下眼睛，就这毫无预兆地掉下泪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回集体宿舍，怎完成换衣洗漱，怎躺上那张狭窄冷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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