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爸望着女儿头顶心愣愣,心中涌出种奇怪情绪来。
其实近段时间,他直觉得女儿怪怪,有时甚至会让他觉得很违和。
不仅仅因为她忽然剪
沐想想很难将这个或许该被放在乔家玩意儿和自己家经济情况联系起来,沐爸却表现得不以为意,昨天还安慰心疼价格沐妈:“确实有点贵,可是它大啊,越大越能塞东西,到夏天也不用担心材料放坏,不还是对咱们生意有好处?钱嘛,总是赚出来,不能老靠省,省来省去省得生活品质都没有。”
真是……很大口气。
也真是,相当有家之主派头。
她于是最终只是默默落座,轻轻嗯声。
沐爸很高兴样子,抱出个沉甸甸玻璃罐站起来,沐妈也脸期待,边看丈夫干活,边不忘转头朝女儿夸耀:“你爸这个做红豆沙手艺啊,多少年绝活,当初还在厂子时候,哪次只要他动手蒸豆沙包,那厂子职工,大早肯定都得来食堂排队……”
妈有点不高兴地回首白丈夫眼。
“这跟年纪有什关系?谁说你老皮老脸?”沐爸脸莫名其妙,“这不怕你累嘛!本来就够漂亮,根本犯不着折腾。早上让你睡觉你还不睡,那大人还那不听话!”
沐妈怒气立马变成娇嗔:“烦不烦啊!煎你饼去——”
沐爸就笑着掂下锅子:“那你还吃不?”
沐妈相当自然地开始点单:“不要肉,要甜。”
沐爸就在妻子夸耀声中局促地嘿嘿笑,动作跟被上发条似,越发利索,三两下做好煎饼,还给装个盘才送到女儿面前:“尝尝。”
松软糯米皮里头揉进香喷喷猪油,外壳被煎到金黄,口下去,伴随着【咔嚓】脆响,柔软而颇具弹性面皮便伴随着红豆沙清甜内馅儿涌入口腔。
豆沙细腻得吃不出点杂质,却又能在其中品尝到复合醇香,确实像妈妈说那样,是笔堪称绝活手艺。
沐爸双手撑着桌子,表现得像个头顶金帽大厨,眼神亮晶晶:“怎样?”
沐想想仰头,对上父亲闪烁着自信光芒双眼,喉头忽然就有些哽咽。她抖抖嘴唇,仿佛非常饥饿似,张嘴在饼上再次咬口,才边咀嚼,边声音含糊地低下头:“……好吃。爸,你真厉害。”
沐爸立马挽起袖子瘸拐跑去开冰箱找红豆沙,沐妈把沐想想拉到桌边后也跟上去,灯光下夫妇俩挤挤挨挨,相互背影里流淌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甜味儿。
沐想想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父亲费劲儿地撑着膝盖蹲下去翻找冰箱时候她几乎下意识地站起,试图像以前那样阻止对方干活然后自己代劳,然而紧接着那道佝偻脊背主人就侧过头露出神采飞扬面孔:“想,爸前天动手新蒸红豆沙,可好吃,要不要给你也包个?”
新蒸?
口腔里仿佛浮上股清爽甜味儿,沐想想提出帮忙意图已经到嘴边,然而在对上那双对“自己亲手蒸红豆沙”口味充满自信眼睛后,却怎都没办法说出口。
蹲着沐爸面前那个冰箱大得不可思议,正是昨天早晨那几位壮汉抬来货品,从品牌到大小,无处不遍布金钱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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