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班主任昂首挺胸说出本班年级第最终总分后,班同学们发出意料之中又抑制不住惊呼,再次甩开年级第二足足几十分沐想想反应却很平静,她在班级里群女孩仍偶尔点开欣赏《杀气》旋律里沉默地收拾桌面,同学们则蜂拥在她桌边传阅考卷。
服!真服!
群重点班学霸们看过试卷后齐齐给学神跪,眼前这位上得战场下得考场小美人从开学以来天天净忙着泡篮球馆都能考那高分,或许网上那些人说是对,人跟人差别,有时候可能比人跟
母亲憔悴得瘦大圈,粗糙手掌抚摸在她脸颊上,眼中有泪,声音颤抖:“想,你定记得,要好好学习啊,以后考个好文凭,找个轻松工作赚大钱,才能不跟爸妈似这被动。”
后来沐想想才知道,母亲工厂当时是有份升管理层机会,管理层薪金翻倍,时间还充裕,简直为她量身打造,非常适合她照顾混乱家庭。
然而她努力竞争良久,最终也没能竞争下来,获得晋升机会那位对手甚至资历远不如她,里头却没有黑幕,对方之所以能在工厂上千职工里脱颖而出,凭全是头顶那个在当时那个年代极其少见“大学生”头衔。
于是同样薪金,对方可以安适轻松地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沐妈却不得不早出晚归,往死里工作。
这成为他们生执念。
沐想想在床上辗转夜,外头歌声不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醒来后沐爸跟沐妈都已经不在家。
片狼藉战场被打扫干净,电视关着,影碟机里没有光盘,厨房里照旧留早餐。
垃圾桶里没看到可疑内容,昨天跟乔南和周华采并整理出来资料已经不知所踪,她掏出手机,未接来电,未读短信,统统都没有。
鲜甜浓郁汤汁涌入口中,沐想想吃着父亲留下小笼包坐在家中沙发上发呆,她本意是想用温和些方式去解决问题,但爸妈反应有些超出她预料。
没有愤怒,没有争吵,甚至连质问都没有。
固有观念有多可怕呢?当初沐想想还为十二中那帮无故闹着要退学乔南哥们而大怒场,当时没有转变观念她,抱着就是类似于【这群人不好好读书根本就不可能有未来】想法。
她观念转变全靠跟乔南换回身体之后外界各个渠道新文化冲击。
可她爸爸妈妈,却是甚至连智能手机都不怎用得来。
*****
在这样负担之下,英成公布高二统考年级名次。
这种僵持般沉默……沐想想叹息声。
爸妈对学习词有多看重,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因为不久之前,就连她都如此根深蒂固地坚定着他们灌输进自己头脑里念头。
那念头最初落下在小时候,母亲为父亲高昂治疗费,不得不辞掉工厂收入不多工作辗转四份零工。她每天天不亮出门,将近凌晨才回家,能在家露面时间屈指可数,总是凑不上跟孩子见面。
那时候沐想想压抑很久,某天终于压抑不住思念之情,因为不敢给爸爸增加负担,只能在睡前提笔给妈妈留封信。
直到现在她仍能记起那天夜里在母亲久违怀抱中苏醒时见到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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