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水淼鼻头发酸,用尽浑身力气才憋住眼泪,沉默很久,才微微地点点头。
“观儿,对不起,哥以前没有照顾好你。”他把头隔着被子磕在原上膝盖上,嗓子哑得像磨过砂纸,语速缓而郑重,“这次定辈子护着你,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原上揉他头发,露出个微笑来:“傻子。”
还来不及解释,背后就嗷声,传来周展嚣响亮哭嚎。
“啪——啪——啪——”
“啊!!!哥!哥!哥错!哥错!啊啊啊哥你听解释别打啊啊啊——”
“啪——啪——啪——”
鞭打记接记,响亮狠辣,不曾停息,可从头到尾除周展嚣哭喊外,却听不到任何人回应。责备、劝诫、训斥,统统都没有,这种沉默酷刑因此显得更加绝望,让所有聆听人都情不自禁感到窒息。江斜从不知道,那个自己无法抵抗仿佛只手能遮天周展嚣也有这样任人宰割时候,他在鞭声中贴紧墙壁,满头冷汗,双腿从膝盖蔓上虚软。直到当啷下,先前那低沉嗓音又响起来:“给找根新皮带。”
现场几乎停滞时间才重新开始转动。江斜看着平常眼高于顶台领导跟另外几个人孙子似跑过去,半点没有回头看看念头,带着种劫后余生虚弱迅速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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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水淼安排体检,安排生活用品购买,回家路上已经查出原主大概资料,险些被气得再砸次手机。原上也不敢在这时候摸老虎屁股,史无前例听话,乖乖体检乖乖回家,乖乖洗澡换衣服,乖乖喝掉热乎乎牛奶,乖乖被渝水淼塞进被窝里。
渝水淼坐在床边,时不时帮他掖下被角,掖得被子密不透风仍不愿走,仿佛只惊弓之鸟,连目光都不敢挪开。
原上迷迷糊糊睡会,醒来时灯光昏黄,渝水淼握着他手蹲在床边,像无数次在病房里那样将脸颊贴上他手背,微微摩擦。原上看他副惊弓之鸟模样,心酸得塌糊涂,侧身用另只手摸他头:“大鱼,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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