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发出阵阵嗡鸣,原上神清气爽地醒来,精神松弛地像刚做完场SPA。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就像疲惫到极点时躲进安全洞穴,他甚至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精神和身体都漂浮在云端里。
他蹬蹬腿,扭扭头,昏沉地紧紧怀中抱枕,嗯……软硬恰到好处,大小恰到好处,还有股淡淡让人舒适气息,很久没这抱着……
嗯?
理智闪电般从脑海里划过,像道光劈开夜空,原上倏地睁开眼,恰逢秦霍也被闹钟吵醒,皱着眉四处摸索。
大手在枕头旁边这拍拍,那拍拍,没找到发出噪音罪魁祸首,秦霍烦躁地啧声。他很难得才会遇上次这样良好睡眠,无梦且酣畅,却被这样没眼色地打断,心中不舍极。怀里青草气息个劲朝鼻子里钻,胳膊上沉甸甸重量好像让大脑都空白,像泡过场温度恰到好处温泉,说不出满足感死死地填在心口,秦霍想将这种感受把握得更紧些,便突然被股不小力气朝外推开,不满地掀
原上略带疑惑眼睛,没来由阵紧张。
洗漱过程无比漫长,回毡房路,寒风打在脸上,袖珍乳白屋棚在深色天幕下给人种这是唯归属错觉,秦霍掀开门帘时,心中竟翻腾起丝浅浅期待。
不同于聚集区灯火通明,毡棚里只点盏昏黄灯,柔柔灯光洒在地面墙帐处异域风织花布上,斑斓色彩浓烈喜人。床上被褥是剧组新买,套也是全新被面,但大概是采购于本地缘故,花色多少有些言难尽。富贵花开金玉满堂,喧嚣热闹有种强烈感染力,那里面好像是温暖、包容,正如同躺在其中原上。原上看起来有些困,蜷着打好几个哈欠,缩在厚重被子里,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柔软些。秦霍站在床边,也闹不清自己脑子里乱糟糟在想些什,心脏鼓点似擂。
他掀开被角,轻轻钻进去。
好冷——皮肤触碰到冰凉床单,洗漱时积累热意早已被路寒风吹散,秦霍难受地皱皱眉,试着学习原上那样朝被子里缩去点,仍然无果。
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蚀进来,爬入棉被夹层,钻进四肢百骸当中。他体温低,平常在家中暖气空调也就罢,遇上要靠自己体温捂热被窝时候,便只剩无能为力。躺十多分钟,情况也没有丝毫改善,秦霍手脚冷得发起痛来,身体绷得像块铁,正强自忍耐着发抖本能,旁边原上忽然动。
他换个睡姿,挪动间被窝里暖融融温度从掀起缝隙里蔓出来。大约是睡得暖和,他皮肤也透出微微血色,四肢边在被窝下奋力地挣扎,伸出双胳膊后,脚也迷糊地胡乱蹬着,直到踩到处冰冰凉凉散热物,才心满意足地再次安静下来。
秦霍僵冷小腿皮肤突然触到只滚热脚,只觉得浑身意识都被那处温暖吸过去。两个人距离因为原上睡姿靠近些,近到可以听到对方沉睡时轻缓呼吸声,听觉仿佛都有热度,与被窝被入侵那道缺口起,温暖源源而来。
身体战栗本能不知道是从什时候起消失,等秦霍意识到时,他腿已经探进原上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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