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陈震宵表情越发冷硬,助理捡文件动作略慢些,他便极不耐烦地脚踢开几张零散纸:“蠢死,你连捡东西都要教你吗?”
助理敢怒而不敢言,只得赔着笑脸加快手上动作,然而下秒,便听到头顶声低喝:“等等!”
怎……怎?
助理不知自己又做错什戳痛这位脾气古怪大佬,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正要道歉,便见直站在面前事不关己对方忽然蹲下来,粗,bao地抽走他刚刚捡起那张纸。
然后站起身,盯着这张纸怔楞许久,又毫无预兆地朝着办公室大门走去。
陈震宵冷淡地看会儿,并没有俯身去拾打算,早已经习惯他这个做派助理赶忙快步过来俯身整理。
扫纸上硕大抬头眼,陈震宵轻笑声,略带嘲讽:“又惹上什官司?”
助理尴尬地笑着解释:“哪里哪里,没那严重,个没听说过名字小作曲人而已,陈老师不用太在意。”
听到作曲人这三个字时候,陈震宵面上本就冷淡讽笑也跟着不见,回忆起深埋在脑海中那段记忆,他心中堵得慌。
二十多年……
肃不敢怠慢,赶忙招手:“请他进来。”
手握诸多人脉和环球旗下近乎整个幕后创作团队,陈震宵地位地位非同般,路进来,就连冯肃那位出名势利眼助手都对他恭敬有加。而这位在外总表现得温和可亲平易近人创作人此时却是与平常出镜时截然不同冷漠孤傲,他淡淡瞥给自己恭顺开门助理眼,就连道谢都懒怠。
冯肃微笑着给他倒杯茶:“坐,这个生日过得如何?”
陈震宵接过随手放在桌上,踱步到窗边看着楼外风景:“还不错,挺热闹,该来人都来。”
“那就好。”冯肃道,“送那辆车如何?”
“喂——”正在泡茶冯
他已经如当初戏言时雄心壮志那样功成名就。
可是当初并肩作战人……
却再也找不到。
陈震宵从出名起,十多年来便没有停下过寻找好友脚步。然而他只知道对方去美国,其余信息概不知。他越来越有名,也越来越有人脉,借着这些人脉在海外音乐圈子里四处打听,但“吕乔”这个名字就如同人间蒸发般,再没有出现过。
陈震宵甚至托人监控湾岛入境名单和吕乔家旧屋,只是那个年轻人大概真被伤透心,离开以后,果真再不踏足故土。
陈震宵也只是点点头:“还不错,谢谢。”
见他头也不回地这样敷衍自己,冯肃心中有那瞬间划过怒意,但很快便压制下来。以往陈震宵名不见经传时他当然无须在意,可时至今日,对方早已经和公司合作得密不可分,做艺术人嘛,有能耐和名气,傲傲也是可以理解。更何况陈震宵大概天生就是这个臭脾气,冯肃对他有记忆以来,对方就没给过自己什好脸色。
他因此仍旧笑着,好声气地询问陈震宵团队最新作品,两人坐站,相距不远,气氛却尴尬得叫再次推门进来助理阵牙酸。
陈震宵静静地回首看着进来他。
大门打开时带动流动空气,办公桌上叠随意摆放纸张被吹得抖动滑落,覆在陈震宵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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