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叔叔,邵衍心中兴味地琢磨起来。
邵父和这个叔叔虽然同父同母,年纪差别也不大,但关系显然不亲近。邵衍住院到现在叔叔家都没有露过面,要不是邵家父母说起,邵衍绝不知道自己日后“亲戚”中还留着这房人。
据说这个叔叔还有个比邵衍大上岁儿子。
作为嫡亲堂兄,对方和他父亲样,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要来探病意思。
幼子、长孙……
然而即便是这样,邵干戈仍旧无法相信父亲会做那绝——
在遗嘱里他除几处经营多年老餐馆外,竟然什都没给他兢兢业业为集团工作几十年大儿子留下。也只有邵衍,作为邵家孙辈得到百分之五邵氏股份,然而这些东西比起邵玉帛家得到,根本算不得什。邵父扪心自问,这些年老爷子哪怕不够疼爱他,在工作上却也算是对他器重有加,这样份遗嘱,根本不符合常理。
遗嘱有诈,但切细节都完美无缺,遗嘱经过公证,宣读它朱律师又为邵家集团工作几十年,根本没人能因为毫无证据怀疑撼动他权威。
目光落在双目紧闭儿子脸上,邵父叹息声。虽然和儿子关系算不上亲密,可这辈子他不会再有第二条血脉,孩子没出事,已经算是这段时间以来重重打击中难得安慰。
他知道妻子意思,却不愿意拿这些肮脏事情脏孩子耳朵,便拨弄下妻子肩膀,示意她不要吵醒好不容易才睡去孩子。
联想起邵母哭诉,邵衍隐隐也能明白,导致自己占据这具身子“意外”,显然不仅仅是个意外那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准点更新。
邵衍在他俩离开后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紧闭房门上,慢慢古怪地笑起来。
他找到这具身子,原来显然是个不学无术存在。家境富庶、母亲宠溺、父亲无暇管教,从小学问不好,也没什上进心,成日里除吃和睡,恐怕也没有更多娱乐。
胆小、嘴馋、单纯又没朋友。从小生活在宫里邵衍接触多人精,还是头次碰上这样,心中除新鲜外,更多还是怅然。他原先还有些妒忌这人,同样叫着邵衍两个字,这具身体从小便顺风顺水,连基本人情世故都不需要掌握,自然有人为他扫平切障碍让他活舒舒坦坦,而邵衍自己,却从小跌宕挣扎,为口饭摸爬滚打,养成这样,bao戾乖张个性。
可现在想,单纯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搭上自己命?
邵家关系不复杂,老辈就个爷爷在,除父母外,就剩下房已经成家同胞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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