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高估邵总管,要不是又听他们提起,邵衍保不齐就把这事给忘。
邵父邵母这边心境就远不如严岱川平静,听着录音里邵文清咄咄逼人恐吓,邵母眼泪跟拧开自来水龙头似下就憋不住。她又气又恨,对邵文清她自问从没有做得不周到地方,从前哪怕是怀疑,也只把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对象落在邵玉帛和廖和英夫妻俩身上,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那个他们直以来都呵护照顾引以为豪侄子手策划差点夺走邵衍性命这场“意外”。
邵父气地双目赤红,胸口仿佛堆满熄不灭火絮,录音停下后他花大约分钟来镇定情绪,最后还是爆发:“去剁那个畜生!”
邵母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他朝大门方向跑后才猛然惊觉,下子蹦起来抱住丈夫:“你别冲动!不要胡来啊!!”
“真是畜生!猪狗不如……”邵父不会骂脏话,翻来覆去就只重复着这几个词汇。他心中满是不敢置信,直以来还在自欺欺人保全着所谓亲情在这个猝不及防瞬间轰然崩塌,以往靠面具维系岌岌可危兄弟关系顷刻间灰飞烟灭。他孩子在他毫不知情时候经历过场灭顶之灾,而他这个本该为孩子遮风挡雨父亲竟然连亲手报复凶手都无法做到。
预兆咆哮:“让你们都出去!有事情单独和邵衍说!没听见吗?!”
大伙儿都愣下,邵父邵母睁大眼,脑中闪过个让他们整颗心都揪起来猜测。
接下去发展果然印证他们预料,邵文清不知道为什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哑着嗓子副威胁口气:“告诉你,老子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把录音给公布出来,是让他们干又怎样?推人是丁文丁武……”
桌人都寂静,没个人出声说话,他们将目光落在手机跳跃音波拟图上,个个心思转地飞快。
尤其是严岱川,他几乎瞬间就通彻其中各种关节。邵衍军训差点摔死这件事闹得很大,那时候邵家大房和二房关系还没坏到这地步,A市各大媒体报纸争相报道A大这起百年来从未有过严重失误。李玉珂没出面去安慰邵母,却通过严家关系对校方施加很大压力,但最后仍旧是没能拿到决定性证据——毕竟邵衍在那之后就失忆。
邵母抱着丈夫崩溃大哭,
可现在看来,邵衍竟然是什都清楚吗?
推他人是邵文清找来,丁文丁武有嫌疑却没有证据,邵文清家现在关系通天,哪怕这件事情被邵衍捅出来,没有证据样是在做无用功。不,哪怕是有证据,仅凭借邵父和邵玉帛两兄弟夕之间骤然区别开社会地位,事情就未必会朝着大家都喜闻乐见方向去发展。
所以邵衍是在装失忆吗?假装自己什都不记得,以此降低邵文清警惕,再在最不可能时机故意激怒邵文清,让他亲口说出自己做过那些事情。
想到这层,严岱川再看向厨房方向,目光顿时就变得不样。
毕竟只是个还不到二十岁小孩,据说从小被父母娇惯疼宠地不知世事,严岱川本以为对方是那种点跌宕都禁不起人,可没想到对方愣是能咽下满肚子委屈替自己争取条能找到公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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