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看出对方这是要找麻烦架势,心中不由啼笑皆非。他见过不少跟何教授这样拉大旗扯虎皮无赖,但读书人里这样不要脸面倒真是少数。对方现在显然是看他孤立无援想要拉身边能耐靠山报复刚才茶楼里那箭之仇,邵衍能怕才有鬼。
他笑着回答:“原来是……先生你啊,刚才们似乎在碰头会上见面,记不太清楚先生您模样,方不方便再为介绍下。”
何教授眼角抽搐下,回头看眼目光莫名钱先生,还是忍住被心中羞辱温声回答:“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姓何。”
钱先生听出他们之间剑拔弩张,不由疑惑地问何先生:“这位年轻人是什来头?你似乎很不喜欢他?是哪位大师带来徒弟吗?看他长得倒是表人才。”
何教授叹声:“也称不上不喜欢,就是年轻人意气风发,刚才给些难堪,也确实不该和他计较。”
刺激才突发癔症。
场馆大门隔绝开屋外喧嚣,里面人虽多,但都不吵闹。邵衍四下看看,发现角落里都是坐在休息处拍摄到场来宾,便朝着人少地方钻去。路走来看到不少金发碧眼异邦人,邵衍实在有些稀奇,心不在焉地看来看去后,他就发现自己从浓墨重彩油画区下子穿越到古色古香字画区。
这里外国人竟也不少,虽然都是脸不明觉厉,但欣赏态度都很认真。受邀传统文化爱好者们聚集在几幅画作面前高谈阔论,喧闹声下就大。
他听到个熟悉声音,皱皱眉头看去,就瞧见P省那位何教授正和几个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品评幅字。
那字大约是首自己写诗,邵衍不太懂诗,虽然觉得字眼直白些,但读着还是不错。字也写潇洒,看风格,写字人应当比较随性,且追求尽善尽美,字也因此多两分雕琢后匠气,看着像是从好些幅反复练习作品里挑出张完成品。
钱先生愣:“你
何教授嗓门不小,奉承和他站在起个男人道:“记得钱先生这幅字当初在拍卖会叫出三十五万高价吧?这可是少见价格啊!现代书法作品能到达这种高度实在是少数,们P省文化协会里领导直拿您成就当做榜样,可才华这东西,真不是说追就能追上啊。”
被他奉承钱先生看去大约有六十,脱外套穿身土黄色棉褂子,打扮在到场国学爱好者里也算不上另类,眉眼当中却确实有着挥之不去才气。他谦虚几句,脸上却有几分掩不住傲气,想来是个不怎懂得掩饰自己情绪直肠子。邵衍看见何教授眼底深处那几分妒意时忍不住觉得可笑,总觉得眼前这人跟他从前接触那些恨人有笑人无酸秀才个德行,不欲再看,转身要走。没料到他刚迈出几步,就听到那边传来何教授阴阳怪气地喊声他名字。
邵衍回头看去。
何教授和那个钱先生并与他对视,三个人都皱皱眉头,何教授看原本在茶楼里时人都没跟在邵衍身边,不由冷哼声,钱先生却是诧异邵衍年纪。
何教授拖长腔调朝邵衍道:“邵小先生,没想到又见面。刚才您可是看到,怎不打个招呼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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