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
吗？”邵衍盯着弟弟。
小弟抬头看看母亲又看看哥哥，两种指导在脑海中盘旋半天。他咬咬牙，目光最终坚定下来，彻底落在邵衍
身上：“好！”
邵衍满意极，凑上去亲亲他脸蛋，起身带着母亲离开。
母亲追在哥哥身后不断地在说些什
，小弟此时却已经无暇顾及。他整个人僵直在幼儿园宽敞走廊上，盯着哥哥逐渐远去高大背影，头部从被亲到脸颊开始泛起
股麻，然后扩散，转入脊髓，连带脚趾都起层鸡皮疙瘩。
从脖子透出涨红血色，小弟脚下发软，屁股坐在地上。
小弟懵懵懂懂点头，追着哥哥和母亲到门口，趴在门框上忍会儿，丢掉小书包，狂奔上前抱住邵衍大腿。
邵衍蹲下来和他平视，看到手带大弟弟此刻泪汪汪眼睛里满满不舍，表情也逐渐柔软下来。
他摸摸小弟头，道：“中午按时吃饭，平常不要吃零食，下午司机会来接你，在学校里有什问题，就给家里打电话。”
小弟抿紧嘴唇，盯着他重重点头。
“在学校要干嘛？”
毫不愧疚地点点头。
*****
小弟就这样单纯地被激励，坐在幼儿园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环境里，抱着小书包安静地盯着和老师说话爸妈和哥哥。
周围很吵闹，小孩尖着嗓子说笑追打声音非常刺耳，被他有选择性地筛选出去，只专注辨认着从大哥嘴里出来话。
“那就麻烦老师多照顾……”“好，他个性比较安静……”“多让他和人交流……”
这是有意识以来……大哥第次亲他……
小弟恍惚到中午，周围发生切都都和他脱离关系。长得像妙蛙种子生活老师中午带所有人去餐厅吃饭，小弟同样恍惚地把自己带饭盒给拿出来。
幼儿园里有伙食提供，邵衍却担心直吃家里饭菜弟弟会吃不惯外头口味，还让他自己做份。
老师们显然不敢有异议，还主动上前替看起来心不在焉小弟打开饭盒，里头仔细码放
小弟迟疑片刻，细声回答：“交朋友……”
“有人欺负你怎办？”
小弟目光有些迷惘：“妈说让
让着他们……”
“听她胡说八道！”邵衍皱起眉头，庄重地拍拍他肩膀，“女孩子不讲道理，你可以让着她们，要是男孩子来欺负人，直接揍回去！”
邵母站在那听得目瞪口呆，傻会儿才找到声音：“衍衍！”
“喂！你是谁啊？！”安静坐在自己座位上邵小泽和四下切显然十分不搭，玩闹小孩们很快就注意到这个不合群人，扑上来和他说话。
小弟长得白，穿着入时精致，眉眼又长得漂亮，虽然胖点，但因为年纪小，这个缺点反倒变成优点。
男孩女孩们围在桌边，小弟皱皱眉头，目光扫过他们，沉着脸并不说话。
面对邵衍之外人，他气质真是小孩子里遍寻不到冷淡。淡淡扫到身上目光让靠近小孩们对他有些忌惮，虽然好奇，但趋利避害天性还是让他们轰然散开。
邵母想到小孩子平常打打闹闹，又记起小弟在家里和邵衍学些拳脚，走之前特地还来叮嘱他声，千万不要随便和小朋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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