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与珐塯并肩走出总长室。他们快步走过走廊,爬下楼梯时,珐塯面拨动中分黑绢般秀发,面开口说话。她声音极轻,稍微隔段距离跟在后头无名队士们应该是听不见。「——你表现得很好,罗叉也是,所以们才能继续奋战,屹立不摇。前任总长定也在保佑着们。」
「你错。」尤安没看珐塯眼,但珐塯因被断然否定而惊愕气息却传过来。「死者无法保佑什。珐塯副长,你错,是活着们奋战伐恶,保护死者名誉。失去巨大保护伞们必须舍弃脆弱与懦弱,成为新保护伞。」
「尤安……」
「拜托……」尤安降低声量,他觉得即使珐塯听不见也无妨。「别连你也搬出前任总长来,别说那些不言而喻废话。就算你不提,也不可能忘记,对吧?珐塯—─副长。们只能勇往直前,因为失去不会再回来。这是唯绝对无法改变真实,没错吧?」
珐塯没回答,尤安也没期待她回答。仔细想,这真是种空洞关系。珐塯总是因为彼此相交已久,便处处为尤安设想;而尤安也理所当然地拒她于千里之外。他们相知甚深,却老在最关键部分失之交臂。和珐塯都明白这点。们终究不会有心灵相通天,唯有时光不断流逝;但不会让这段时光成为枉然,只要正义仍在心,绝对不会。
不住说出真心话。这是幼稚反驳,更可耻是,甚至是思慕之心表露;但修奈特虽正面接受,却又巧妙地语带过。
「当然,们仍须以们步调前进,宣扬正义。」
「……没错。」
「也会尽棉薄之力,直到再度拜见前任总长那天到来为止。」
尤安没回应这句话。修奈特自入团以来便直以直属部下身分随侍于前任总长身旁,被任命为亲卫队队长之后,依然扮演着前任总长股肱。与前任总长同在,追随前任总长,为前任总长而战,即是他人生;前任总长也对他寄予深厚信赖。前任总长死后,尤安请求他就任副长,当时他如此说道:「如今总长过世,所剩只有对正义忠诚;若是连这忠诚都失去,必会不得善终,成为永远彷徨于地上亡者。为总长信奉正义,只要有办得到事,请尽管吩咐——」没错,正如你所言,马修﹒修奈特。
尤安已切换思绪。地下区、异界生物、「古代九头龙之咒」。倘若那道伟大魔术真已失效,这种状态永久持续——过去混沌与恐怖之地便会重现。这是身为现实主义者尤安所无法想象事态,太「不合现实」;然而,这似乎即是现实。尤安信为现实而不疑,并不是真正现实——或许便是这回事吧!
回头想,们又懂得什?们所知,可有多到足以让们产生信心?
无所知。们无所知,只是毫不怀疑地接受建立于常识及当然日常之上「现实]
们既不知道「古代九头龙之咒」实体,更不
也不能失去。前任总长留下秩序守护者,是切。
「和珐塯副长面指挥各队,面率领直属队前往D4出入口;剩下就拜托你,修奈特副长。」
「解。」
「走吧!珐塯副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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