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济安低下头,“该说什?”
“你狗屎脑袋里到底想都是些什,现在马上跟说清楚不然就宰你。”
“真可怕。”
“你还不清楚?就是这种人。看谁不爽话不管他是谁都别想在眼前安稳站着。怎,不说吗,你不说来替你说。”塔里艾洛将头抵过来,逼近亚济安脸。塔里艾洛青色右眼和黑色左眼,仿佛凝宿着完全不同感情和思考。不仅是颜色,形状、神情都不同。说到底他整张脸都是如此,既凶猛,又冷静,既粗野,又纤细,既冷酷,又热烈。“——不知怎着,反正那个叫什泰达尔·库莱希茨烦人狗屎恶魔混账,就是盯上你。然后你呢,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老太婆军团。是不是啊?想逃吗?想金蝉脱壳?别他妈开玩笑。”
“可从来没想过、要逃、之类,只是——”
“算是吧。”他梳梳前发,“大家都没事吗。”
塔里艾洛本就扭曲脸进步扭曲,只是耸耸肩,什都没说。虽不知道他为何表现得如此不悦,但估计这代表就是没事意思吧。
“今后,决不能再出现任何牺牲……”他让断末魔之剑缩小,左手握住剑柄,从自己右手中拔出,短剑剑身不留丝血痕。
“喂。”塔里艾洛靠近过来,戳下他肩膀,“你到底在想什呢。”
“没什。”他稍微笑笑,“什都没想。”
“只是什?只是为同伴安全?别虚情假意。你只是吃不消。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感觉已经到极限。你害怕再这样下去会死更多人。所以说你又算什?亚济安,你以为你算老几?”
“——不算什,……”
“别会错意。”塔里艾洛食指戳着亚济安额头,牙齿咬得嘎吱嘎吱作响,“们不是蝼蚁。听好,亚济安。你确很强,不管你到底是个什东西,作为个生物来说,你确很强。但是,这又如何?们确比你弱,但这又如何?就因为你强所以们必须得被你保护?你当你自己是养群雏鸟吗?别擅自搞得自己副照顾人模样啊。们即便是弱,箭飞过来还是会躲,有人挥拳打过来也是会揍回去,哪怕是帮无能、臭小鬼、捏就碎女人,该战斗时候也只能去战斗。们实际上就是这过来。这世道哪有什安全地带,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既然这样,你倒是表现得难受点啊。”
“可不觉得疼啊。”他将悲哭之剑剑尖刺入左掌,皮肤被刺破,血液渗出,明明都相当于伪造品,却会产生痛楚。然而,他并不觉得疼。
“别这样。”塔里艾洛从他手中夺过悲哭之剑,“指不是这个意思,你脑子已经烂到让人遗憾级别所以听不懂吗,垃圾混账。”
“抱歉。”他握紧手,再松开,掌中伤口已经消失。所有伤痕,都如同这般消失便好。“从约拿树海中撤退时候,毛死。还有寂星、流悠路加、亚鲁巴特、施特烈豪森也死。不、不是单纯死,是害得他们死。已经害死五个人,已经太多。”
“所以那又怎样?”塔里艾洛抓住他衣襟,“所以说那又怎样,啊啊?你倒是说啊,亚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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