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今天,大家都去哪儿?”
“大家·不在。”
知道。这看就知道。好歹,也是能看出来这点事。难道说,是在小看吗?可以生气吗?逗你,没有生气。哪里会生气啊。对不起,真非常对不起,会反省。
啊、
糟糕。
“是。”
“真是晴朗……早上啊?”
“是。”
这就完?喂,这就结束?玛利亚罗斯在动物园办公室名产大圆桌周围环绕着椅子上悄悄坐下。姑且,对方那双砂色眼瞳向坐在身旁玛利亚罗斯看过来,不过也无法分辨他到底在看哪个部位。那眼神实在太过安静,而嘴上回答只有句‘是’。就这样?真就这样?就没有别感想?
似乎没有。
危机总是突然降临,试图将葬送。
纵使今日便是最后日,亦无甚可惊叹之处。
呼吸不畅,胸闷腹痛。是胃。胃好像生锈般,感觉作为消化器官已经无法正常工作。这样下去会口腔溃疡,不,或许马上就要发作。说实话,真是受不,若是能缓解症状话,即便让低头认输都行。谁来救救啊。可是,怎可能说得出口。因为,并不是只有个人这难受,对方也是样。只有个人摆出副受害者模样就太不公平。在这艾尔甸,“公平”重量恐怕连颗灰尘都不如,所以倒也不是那种看重公平人。只是难免觉得,们彼此肯定都难以忍受这沉重空气。
这毫无疑问,就是世间所谓命运捉弄。
时间早上十点左右。踏进第二王立银行内、实为ZOO集会所动物园办公室,定睛望,却只发现皮巴涅鲁人。
不是那种抱着摔倒擦破膝盖还能抬头微笑人,
但也不是哭叫着疼痛试图博取路过行人同情孩子。
最多只能直忍耐,直到自己能够承受。
若要说这条道路充满苦难,听来实在太过夸张,
若要说凭瘦弱双腿,走在这条路上简直看不到尽头,那便无疑会招人嘲笑。
刚才,好像又有三成意识飞走。
玛利亚罗斯使劲甩甩头,重新审视皮巴涅鲁。
皮巴涅鲁注意到玛利亚罗斯视线,便弯起眼角和嘴角。
糟糕。
刚才,仿佛有三成意识消失不见。
要保持理智,就不可能继续忍受这股沉默。没办法。
嗯。
——呀,‘嗯’你个头啊……
“早、早上好。”
“早上·好。”
糟糕直觉涌上心头。不,说直觉可能有点夸张。马上便注意到,是太动摇。察觉到又能如何?还能如何?无可奈何。怎办……?怎办嘛……?眼前这位仁兄出身拉函大陆,曾是刺客,也就是杀手。也不知是不习惯α大陆共通语,还是原本就是这种人,言辞极少,不仅是言辞,连话题都找不到丝共通,至少找不出来。和这样人单独相处,换做你会如何?你?你又是谁?话说,该如何做?
还能怎做,只能试着聊天不是吗。
“今天……天气不错啊?”
因为大家都走在这条路上,
并不只有人。
时而踉跄,时而摔倒。
时常遭遇不得不攀登高墙,
历经无数不得不跨越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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