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有些想要发笑,结合这个家伙嘴里说话,再回想起自家那些所谓“见多识广”亲人嘴脸,他心中居然油然而生种说不出快意。于是他难得对陌生人给予较多关注,由此发现到件不容易被忽略事情——
“那小子长得不错。”
陆路愣,回想起刚才走过章泽模样,不自觉点点头:“是不错,刚才还以为见到观音……”
“亵渎佛门。”杜行止低笑着,对损友所说话却不置可否,那小子眉间颗血红朱砂痣确实少见漂亮。这人挺凑趣,皮肤那白,却偏偏长颗位置如此古怪痣,额头上还凸出条倒三角发际线,和佛龛里供奉观音像也就差个衣衫不同。
陆路扶着车顶,眼神古怪打量这个自己向看不太透发小。杜行止很少明确地表达过自己对什东西看法,就连他们这群发小有时也闹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什别门兴趣。这是他头回见到这人口上对陌生人发表评论,内容也太反常些。
辈子,章泽就在这个高中里,结识影响他生那个“好兄弟”——杜行止。
因此他对上学这件事除期待外,还隐藏就连自己都不甚清楚畏惧。如果可以话,他想他也许会选择换个高中去上学,可是淮兴中升学率本就是全市佼佼,而年纪渐长后,他也明白就读名校绝不止是师资力量那点好处——这个学校学生非富即贵,哪怕没有过人家境,学霸们日后前途也必定不可限量,名校价值,在于优渥人脉。
重活世,章泽绝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窝窝囊囊过辈子,遇上困难只想着当缩头乌龟,那他辈子也别想有所成就。
八月十五,他带着学费和通知单去淮兴中报道。
章悌拽着章泽袖子,神情有些畏缩,淮兴中门口停着水“豪车”把她给镇住,那些来来往往带孩子报道家长们打扮也是她前所未见富贵,在这样环境下,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只丑小鸭。
他刚在犹豫是否要开口询问,头顶阵破
章泽拍拍她头,朝着校门口扫眼,故作不屑地逗她道:“这些车子土气死,等到过几年你就知道时尚淘汰有多快。到时候给你钱你也不要开这种车。”这倒不是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个年代车子有几辆好看?方方正正、线条死板,连漆面也没有后世圆润清亮,车内摆设在外头更是览无余,里头配件在章悌看来稀奇,但在见多新兴设计章泽眼中无疑落后审美太远。
也许是他说太有底气,章悌居然也生起种“没什好羡慕”情绪,腰板慢慢也挺直,胆怯拉着章泽衣摆手在不知不觉中松开。
他俩越过旁边那辆雪白奔驰金标头也不回朝着安保室去,在他俩背后,那辆“方方正正”“线条死板”奔驰560驾驶车窗缓缓落下。
杜行止表情有些复杂开车门下车,副驾驶损友陆路猴子似也跳出来,嘴巴咧到耳朵根上:“哎哟!杜哥,那小子可狂!”
杜行止缓缓伸手抚上自己下巴,眯着眼神情古怪地盯着走远章泽姐弟背影。那人没有在说违心话,他听得出来,这人是在真不屑他所看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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