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他们会出现。摊贩们都是没有经营许可证,但在目前淮兴市来说,无经营许可摊位在不影响交通前提下允许摆摊是种不用宣之于口潜规则。省会城市想要发展就必须要吸纳更多周边城市居民,外地人会给个城市带来正面经济助力,在这种正面影响下,此刻还未见端倪秩序混乱简直不值提。
这个年代甚至还没有城管说,执法队队员们也并没有后世妖魔化官僚气息,他们有时还会在摊位上三三两两喝酒来消磨上班时间,只要不是过分到将摊位摆在车道上,他们基本不会介入管理。
不止是章泽姐弟,就连在这个菜场摆几年摊位老板们也从没见过他们穿着制服这样本正经开罚单面目。
不过这些队员基本上在盘查摊主几句后就三三两两散开,颇有种雷声大雨点小姿态。但还不待章泽看明白其中猫腻松口气,章家摊位就围上三四个制服笔挺执法队员,为首个正在埋头记事男人出口问道:“摊主叫什名字?”
“妈叫杜春娟。”
她算是照例挑剔,章母却没有对她好言听从,而是眉头竖将锅铲拍在车龙头上:“怎?这地方就是你们家吗?每天都停在这个地方,管理员都不讲话,就你唧唧歪歪话多!”
她这股脾气来不鸣则已鸣惊人,顿起气势将对方立刻压倒半截。鸡蛋饼摊主瞠目结舌呆立会儿,嗫嚅着倒退两步:“你……你这是……”
章母对她抿着嘴皮笑肉不笑咧咧,眼神无比凶恶。老虎不发威净把她当病猫!
鸡蛋饼摊主惶急地缩回自家摊位,心有余悸地偷看章家人动静,忽然伸手抹把通红眼眶,片刻后咬牙跺脚恨恨道:“信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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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手下停,抬头眼神古怪看他眼,继续低头记起来:“你爸呢?”
“爸叫章才俊。”
“哦,”男人点点头,却并不如同刚才那样叫队员们散开,而是挥手高声喊道,“车子没收,带走!”
顿时那些游离四散队员们都好像找到主心骨似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交头接耳,章
章母找工作,不能不去。她本来想旷工天,可章泽料想她在这里也不会有什更大作用,连哄带骗地让她去上班。毕竟是工作,刚上任就常常不在,让雇主怎想?
他倒没觉得有什可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现在这个世道不都是软怕硬硬怕不要命?
这天鸡蛋饼摊收摊相当早,十点不到男摊主就骑着车子离开菜场,女摊主坐在车边沿,路过章家摊位时候恶狠狠伸出手指点点姐弟两个,声音从风中飘来:“狂!有你们哭时候!”
她这种恨不得生吃自己态度来莫名其妙,但也维持相当不短段时间。章泽不想和她多做计较,可心里又忍不住升起丝警惕。
他很快就知道为什那个女摊主会这嚣张。不到半个小时,菜场摊贩们就慌乱起来,两侧路边围拢上大群穿制服执法队员,手上捧着厚厚单据和记事本,堵住菜场前少数几个可以通车通道,以种瓮中捉鳖姿态挨个登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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