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军分区首长公子,陆路对校区征用军训基地比自己家还熟,还不到他们高年级开课时间,陆路却破天荒没去和狐朋狗友泡吧。
他倚在窗台,装模作样地抱着手上厚厚书,视线实则被牢牢锁定在窗外。训练场十分空旷,四处只有他这栋楼,底下正被“操.练”队伍自然被览无余。
房间门被砰地声踢开,他吓得从座位上直直蹦起,险些滑到桌底下。扭头看,陆路脸登时拉成老黄瓜:“以为谁呢,杜哥,你进来之前能敲个门吗?要吓死啊?”
杜行止脸色比他好不到哪儿去,阴沉沉地关好门又坐到他面前,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闭上眼睛。
未出口话也说不出来,陆路咽口唾沫,扫眼楼下解散后被几个少年前赴后继扑倒章泽,到底还是兄弟要紧:“怎?那位又作妖?”
个寝室时候,陈聪他们都有些叫苦。喜欢章泽脸蛋毕竟还是女孩子较多,男孩子们要更多是可以做兄弟好相处人,也没人在有前车之鉴后还不识相去和章泽打招呼,可没料到他反倒是头个开口打破气氛。
陈聪惊讶片刻,眼神瞬间柔和,被章泽笑地弯弯眼睛盯住感觉还是很不错。他撕开两张卫生巾塞到章泽手心,近距离瞧见章泽雪白皮肤和鲜红痣,耳朵不知不觉就热起来。
章泽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变得有些不样,显著区别就在于寝室里那些对他刚才还只是平平舍友下子全部拥过来。六七个平头小子笑脸往自己跟前凑,叽叽喳喳——
——“叫程冀中。”
“姓龚,这个姓很少见吧?”
“安静点,”杜行止闭着眼睛,“个晚上没睡,让躺下。”
陆路识趣地没开口,心中却不由得为杜行止叹息三声。他们这个圈子里父母,外面没人才是少数。陆路他爸也有二,nai,不过这年头不叫二,nai,叫红颜。不光他爸,以前大院里那些发小哪个没有个二妈三妈,可像杜行止他爹这样,却真可以说是万中无。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男人们谁不是这样?可杜行止他爸,愣是能轻重不分到搞出个比杜行止还大岁私生女。这私生女还偏不省事儿,未婚先孕,让他辈分又上级。这种丑事放在谁家都得遮遮掩掩,可杜行止他爹中邪似,还把那个孩子接到家里来养着。杜行止他妈居然也不拒绝,外头那女人隔三差五还回来看孩子眼。要不是现在大家都从大院里另搬新居,光旁人嘴里闲言碎语,就能把杜行止他爸从这个位置上拉下马。
陆路每每想起自家爸妈偶然谈起杜家时那古怪表情,就忍不住想到杜家去问问他杜伯伯是不是脑子被门挤。
谁也都能看出杜父那面宠爱有加“彩旗”不是盏省油灯,可杜父偏就装聋作哑。还把自己当做解放前满宅姨太太旧军阀,更要求儿子对这位小妈恭敬有加。杜行止这种,bao脾气,每回都能跟亲爹吵个翻天覆地,陆
“是……”
“是……”
章泽瞪大眼睛,傻傻看着这群洋溢着自己从未有过活力少年,片刻后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好像和上辈子相比,还是出现些变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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