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失望地看
父亲
眼，章泽偏开头：“离婚以后
要跟妈，现在你带他们走吧。再留下来，也不知道会做出什
事。”
章父只觉得晴天声霹雳，等到回过神
时候，已经跟如获大赦章奶奶连带罗慧扛着章凌志离开筒子楼。
他们走后，章泽瘫软在地，坐许久才让嗡嗡吵闹脑袋安静下来。他立刻看向章悌：“姐，你没事吧？”
章悌摇摇头，面无表情地拉他把，姐弟俩搀扶着收拾好桌椅板凳，小房间里，章母哭眼睛通红，却终于慢慢止住眼泪。
“妈，”章泽轻轻地喊着她，手上紧紧握住她手掌，“别担心，和姐永远站在你这边。”
章凌志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扶他起来，却怎样也不敢下手。章泽那下虽然用是椅子面，弄不出伤口，但下手却不轻，打又是前额，连带鼻子被重重砸下，是个人都只知道流眼泪。章凌志头晕目眩地歪着脑袋，耳朵在嗡嗡作响，脑仁阵阵发疼，却始终提不起力气，鼻子凉，恐怕是流鼻血。
其实那是鼻涕，混着淌下来眼泪别提有多恶心，罗慧不敢伸手去擦，跪在那撕心裂肺地哭起来。章奶奶站在章父身后看着这场闹剧，气差点缓不上气：“这是要造反啊！这是要造反啊！！！”她拉着章父衣服来回扯动，大声训斥：“你生好东西！再不管，就要杀他们亲爹亲叔叔！！！”
章父缓缓咽口唾沫，手脚冰凉。他看着这两个自己带大孩子，记忆里，他很少见过他们除去羞涩和乖巧以外表情。可现在，他们当中个刚刚凶悍地砸烂厨房，另个砸烂自己亲叔叔，还气势汹汹地拒不认错。章父脑袋里被塞进团乱麻，这真是他孩子？
想到刚才妻子毫不犹豫地提出离婚，他扶着脑袋，只觉得身边切都变得捉摸不透，身后传来母亲催促，他心中微微颤动起来，
只是才迈出步，那孩子视线就凌厉地扫过来，包含其中失望与陌生让章父不由自主地熄灭刚提起勇气。
章母摇摇头：“妈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没能耐，咱们也不至于被欺
章泽瞪父亲眼，掉头走到罗慧身边，拔出她手里木尺，冷冷笑:“姐姐再大逆不道，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下次充威风之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叔叔这个孬种，能办成什事？没那个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下次碰上不好得罪人，可不是这个板凳就能解决问题。”他说完，弯下腰，用木尺拍拍罗慧侧脸，满意地看到她表情慢慢僵硬，才直起腰又看向章凌志。
“刚刚哪只手扯姐头发？”他开口问。
当然没人回答他。
章泽脸色苍白，唇角却照旧翘起：“算，自己也看到。”他说罢，用脚将章凌志右手给拨出来，偏头端详下，狠狠照着指尖踩去！
罗慧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已经被砸昏昏沉沉章凌志个激灵，终于清醒些，但随之而来剧痛却又让他凄厉地嚎啕起来。旁章奶奶又是恐惧又是心疼，扯着嗓子尖叫着将章父推过来。章父踌躇片刻，想要端起严父架势命令章泽松开脚，章泽却在他开口之前挪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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