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心心念念想着这些,有些解恨,又感到内疚。
杜行止见他脸色不好,天没敢招惹。但章泽心中情绪复杂,时也摆不出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情态,磨磨蹭蹭上床。
黑灯瞎火,床又小,睡两个半大不小男人总有点拥挤,免不会有些肢体接触。
杜行止闭着眼,安静嗅着身边清淡气味,好熟悉。他有种错觉,自己跟章泽也许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并且关系匪浅,否则又怎解释他对对方无底线包容和忍让呢?定有种难以逾越羁绊牵在他们当中,他和章泽,上辈子恐怕就是手足兄弟。
在北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张素是知道杜行止开公司事,也明白这个孩子从小就有自己思量,但听到这话还是不免有些失望,毕竟从杜家出来之后,她好不容易才有空间和孩子好好相处,这走再见面,必然又要等到年底。
她想想,握住杜行止手:“到北京遇上什事情,就给你外公他们打电话。你外公脾气不好,但心里还是想着你。”虽然在婚姻失败后对娘家亲戚下意识地不想多见,但张素明白现实和梦想区别,人这辈子不可能从头顺到尾,偶尔低个脑袋,不过为明天更好未来。
杜行止点头,他早知道母亲和娘家那边关系并没有父亲以为那僵硬,至少外婆总三五不时地来电话和母亲叙旧,母女说到动情处还会千里迢迢哭上场,如果不是这样,光凭着北京张家莫须有名头,杜如松能爬到这位置他真以为小地方领导们都是傻瓜吗?
能听到张素说出这样话,杜行止心中就安定不少,毕竟他开矿事情确实是要求到张家头上,如果张素执意不和娘家来往,他要走弯路也会多出大截。知道母亲退让是为自己,杜行止心中更软,抚抚她头发:“知道。会注意。外婆电话里总说思念你,妈有时间,也不妨去看看他们。”毕竟夫妻同祸福共荣辱,虽然杜如松靠着张家威赫上位,但毕竟现在已经小有根基,和他离婚以后,在淮兴市内张素就再无人可以依靠。她现在自己开公司做服装,个女人打拼职场并不容易,有个可以当做靠山背景总要好些。
张素叹口气:“知道。”儿子为自己好,她还能不知道吗?
这两人说话弯弯绕绕,藏半留半,章泽听懂点点,章母却全然没听懂,忧心忡忡地说:“等过些年阿泽和阿悌恐怕也得来上那场,照说,不如把公司市场朝着北京打好,既能兼顾生意,也能照顾孩子。”
章泽总觉得如今发展超出预计。杜行止人生他不陌生,从淮大毕业,开拓他以出口茶叶发家小公司,靠着他父亲在淮兴市名望,事业在短期之内异常迅速地壮大。从前在喝醉酒时杜行止曾经说过他对如今生活并不满意,可也从不吐露太多,不过公司发展是很可观,不过短短五年时间就已经挂牌上市,彼时杜行止走遍淮兴任何个角落也无人敢轻视,为是他本人能耐,而不是父母声望。
这辈子,不过寥寥几笔,这人命运便被这样改写。
去北京,他又要如何发展?本该有富贵盈余生活,会不会就这样化作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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