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止冷眼瞥着桌子表面上酣畅亲密“旧友”,发小们长大,再不是从前光着屁股凑块闯祸时年纪,人心也不复单纯。哪怕和他最亲近陆路,心中肯定也有着自己小心思。他从前很少会想到这样深远,可是现在他却隐约能明白自己该如何跟这些朋友保持友好外交关系。就像从前他能毫无顾忌地任由陆路推荐他小舅来管理他们共同公司,而现在他却定会想方法在管理层中安插自己心腹监视对方样,人和人之间关系,能达到完全信任程度还是少之又少。信任是靠感情来维系,他则需要随时注意自己身边人是否和自己已经离心。
他很明白陆路对章泽旖念,但现在他绝不可能坐视陆路追求章泽,粗,bao反对是造成矛盾罪魁祸首,要让陆路破灭对章泽梦幻又不伤害他和陆路之间最基本关系,杜行止自然需要另辟蹊径。
酒过三巡,杜行止掖下杯子,难得和颜悦色地邀请陆路:“晚上去见见小泽?”
小观音?陆路立马来精神,没有不答应道理。他
那种对弟弟疼爱似乎就有点不样。开始他盯着章泽照片上脸蛋看地如痴如醉,然后就总是回忆自己跟他接触时细微亲密,从那往后他越来越想章泽,尤其是喝醉酒后夜深人静个人睡觉时候。这不对,不是对弟弟感觉。
要是个女孩多好……
杜行止无言地难受,手撑在章泽腰上,细,但不是女人细,很韧劲,也有肌肉,这是个瘦弱男孩子。他叹口气,关上门时候隔开屋外喧闹,那些玩笑打在心上有点疼,因为他不打算把章泽拉下水。这条路不好走,看陆路就知道,杜行止见多陆路那个圈子里醉生梦死人,万章泽也误入歧途,他赌不起这个可能。
这种喜欢,他得咽下去。不过既然是为不让章泽下水,他当务之急还得把陆路那边火苗子浇熄。
背着章泽爬上床,给他脱鞋子脱衣服脱袜子擦脚,杜行止捏着手里细细脚踝,柔软皮肤触手生温。看着章泽眼神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迷恋,长久以来冷寂心被种餍足填满,可心底深处,却说不出空茫。
***
友情需要经营。
杜行止改往日冷淡孤高作风,他从北京带来外公家特供烟酒登门拜访几个发小家。特供是稀罕玩意,淮兴这样枪杆子不硬城市哪怕有能耐也碰不着,北京亲戚不是说有就有,凭着这手,他在以往关系生疏大院叔叔阿姨心中飞快留下烙印。
人往高处走,小子通常比爹有能耐。他虽然不在淮兴发展事业,但谁能知道这些人日后究竟有什贵人相助呢?命运这东西总是说不明白,更何况这些*员们交友遍天下,能靠着从前印象打好关系基础,总比日后能用上却求助无门来划算。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目光短浅自视甚高杜行止,这个社会是靠关系才能吃透。如果说在异乡创业给他带来最大收获是什,杜行止恐怕就得想到危机感三个字。
熟悉不熟悉朋友们聚在起喝几场酒,杜行止如既往是人群中鳌头。陆路更如既往傲气,并唯他马首是瞻,论起关系也确实是陆路他爹腰杆最硬,没人落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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