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拿陈元出来开刀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章泽身上,他越发看不透这个平常沉默寡言同学,他往常总不服气章泽比他人缘好,还拿章泽出身不如自己这点来安慰过低落心情数次,可现在连那点优越感也找不到,面对章泽鄙夷目光时,他恨不得在地上挖条缝隙钻进去。
他最在意就是别人看他目光。其实他根本不太懂怎玩电脑,也没有几个需要联系人,可为享受旁人羡滟目光,他卯足劲儿读书考试上京大管理系,身上每件名牌衣服他都很珍惜,每天晚上都会用湿布擦拭表面,直到变得干干净净时才会珍重地折叠整齐收在衣柜里,姑父送他那块瑞士手表,平常他根本不舍得戴,戴起来时连手臂动作都不
此时正是下课时间,杜行止挂断电话后赤着眼睛冲出教室模样吓坏不少平常熟悉朋友。曹郁脸沉郁也摆不开,诧异问坐在旁边廖宁:“老杜吃错药?”
几个朋友都是在生意上也同杜行止有来往,自然深知他沉稳淡然个性,合作那久以来,他基本上就没见过杜行止除沉稳之外切态度。哪怕上秒煤窑里已经在渗水,他也能在有限逃生时间内井井有条地安排好人员疏散,在煤炭并不景气这几年他手上小煤场仍旧能保证足够稳定收入,这和杜行止从不激进领导有分割不开联系。
廖宁猜出些什,朝曹郁挤挤眼睛:“猜是他那个宝贝弟弟,除跟那个宝贝蛋有关系事情,你平常见过老杜这样?”
还真没有。
想到是跟章泽有关,曹郁倒不觉得很奇怪。其实在很早之前杜行止宠弟弟架势也让他们吃惊过几遭,大家伙还坐在块讨论过杜行止变态恋弟情节,可久而久之他们也看习惯,只要扯上章泽这两个字,杜行止变成什样子都是不奇怪。
杜行止也是管理学院,到校务室自然也不久,远远看到那扇门后他脚步越发快,跑到近前时连脚步也不顿下,侧身撞进去。
办公室里徐盛爷爷试图带群老人离开,章泽把守着门不让他们如愿,几次没走成后,老人们嘴里骂声就朝着污言秽语方向而去,越来越不堪入耳。
徐爷爷口地道京腔,骂人时如同热锅炒豆,丝毫不拖泥带水,配合北京话里抑扬顿挫语调就跟说相声似。章泽特别喜欢听相声,但这刻实在没法用平常心欣赏对方口音,从这辈子爹妈到下代孙子,除月经不调他几乎把所有脏病都骂过去。
这个时候他倒是不捂着心脏装病,眼神朝外喷着火,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他埋在兴师问罪之下色厉内荏。
徐盛紧张地手心里都是冷汗,他听到章泽朝电话大吼叫人,原本以为好欺负舍友忽然变身为比陈元和华茂松他们更不好惹对象,徐盛悔肠子都在发青。徐家确实风光显赫过,可那早已是过去荣耀,现在徐家最出息就是个在南方打拼姑姑,徐盛他爸在北京开是蔬菜批发公司,规模小到只能在两个市场中间混饭,能把这点小生意做大也得多亏舅舅在z.府小关系。关系是真,就是不够铁不够硬,帮忙打发点小生意还好,真撞上二世主斗争,能被吞地连渣子都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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