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清脆声音在屋内回荡:“还记得姐夫您当初追姐时候,那几年年纪还小呢,看着你们俩,真觉得就像书里说那样天作之合。结果你们果然成,爸妈虽然反对,但也觉得他们太古板,那时候他们担心你条件不好会委屈大姐,可现在,不也是个成功人士吗?”
成功人士四个字从张巧嘴里说出来便不是虚言。她从小脑子不灵光,读书也不太行,情商和智商都没有家里哥哥姐姐高,又贪玩,大
刻皱纹,也许会像自己样发福挺出难看肚腩,然而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张素竟然会是眼前这个模样。
她穿着件裁剪立体挺括,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浅灰色羊绒大衣,腰部收出细细轮廓。内里是件简单黑色高领毛衣,贴合针织勒出她细长优雅脖颈。她皮肤如既往白皙,甚至因为脸颊丰润而显出几乎透明光润,眼神深刻有力,眉毛修细长精致,唇部用鲜红唇膏勾出完美形状,弧度微微上翘着。
这是个哪怕在街上走过都会引来男人回头打量女人,以自身优越外在条件加上时光遗留味道,她显得魅力十足又高不可攀。即便是曾经和她同床共枕过杜如松,这秒心中也不由升起种源于自惭形秽胆怯。
来前在心中排演多次虚伪溢美之词压在嗓间,杜如松口齿张张合合,半晌后才憋出句:“好久不见。”
张素昂着头冷冷地与他对视着:“是啊。”
杜行止坐在保姆搬到母亲沙发旁椅子上,回首道谢,随即和母亲起看向杜如松。他心中疑虑刻都不曾抹消,他来干什?是自己念头还是旁人授意,为什以往如此顾忌张家权威现在又登堂入室。仔细打量父亲衣着,他不由皱起眉头,杜如松身上这套西装还是没离婚前在国外定制,衣领处黄色内针杜行止还有记忆。在他印象里,杜如松是个爱派头人,每季固定采购新衣,旧衣搁置搁置存放存放,几乎从此失去用武之地。而现在他穿着这身旧西服和门口悬挂旧大衣无疑不在对杜行止透露出个讯息——杜如松经济状况很不容乐观。
但是这怎可能呢?杜行止仍旧记得逢年过节时家中来往络绎送礼人潮,从他幼时能记事起,来拜访人每年逐步递增着,带来东西也年比年贵重。
开始只是蔬果特产,随即换成香烟美酒,等他再大些,烟酒规格提升到无法再高品牌和数量,登门礼物便换成金银佛像玉如意什,杜行止甚至记得个胖子送来个绿色绒盒中璀璨钻石戒指光芒,当然那戒指最终没有戴在自己母亲手指上,总而言之,杜如松在这样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缺钱。
那就是装模作样苦肉计?杜行止皱起眉,不太确定父亲膨胀自尊心是否允许自己使用这条计策。他根本没有朝杜如松落魄方面去想,张素是个豁达人,离婚原因她从不跟任何人多废口舌,是这种失败宣扬出去对她没有好处,二是父母年纪大,何苦让他们再为此怒不可遏,耿耿于怀女儿委屈?
张家是不可能去报复杜如松,在那个小小淮兴市内,杜如松有人脉有根基,哪怕要倒,又怎会在这短短几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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