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进水泥时候,他心中默念着往生咒。
投胎去吧,他想着。恨就恨,下辈子不要再做杜如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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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行止所说那位“朋友”阮修在章泽看来简直是相
杜如松脸上带着些微笑容,眼神却是冰冷。
他手缓缓抚上窦顺娟包裹着保鲜膜脸庞,虽然无法触摸到肌肤,但那处丝滑他早已熟记于心。
窦顺娟挣扎顿,随后便被无边恐惧包围,她疯狂地开始扭动着被绑紧胳膊。
“别动,安静点吧,”杜如松忽然开口,熟悉声音叫窦顺娟忍不住落下泪来,在与面皮贴合地严丝合缝保鲜膜中氲开层水汽。
杜如松看到,他叹口气,眼中划过丝悲哀。
收入,比如那些杜如松很有可能隐瞒自己财产,以及逢年过节底下人必送上来孝敬。
更重要是,假如杜如松跟她结婚,她这个名正言顺杜太太就可以不用在那样低声下气地工作,哪怕不能在家做和以往张素样全职主妇,能换个清闲点单位或者部门,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满足。
“那你现在,想来家吗?”
窦顺娟听到这话,不由想到个更好可能,那就是杜如松今天就打算让她搬离这个又破又老又小宿舍房!
她哪有不答应道理?匆匆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就赶往位于解放路房子。这条街如既往僻静,深夜中更是可闻虫鸣,周围没有个人,然而被路灯映照出杜家高耸小尖顶洋房却是如此美妙可爱。
“要不是你逼得太紧,怎会那不顾旧情呢?现在腹背受敌,对付张家都还有心无力,你手上既然还留着那多东西,也不敢让你继续活下去。”他缓缓笑笑,回头看向窗户,窗帘缝隙里透出月光银辉,落在他深夜时仍旧穿戴整齐休闲服上。窦顺娟挣扎慢慢弱下来,直到丝声响也无,杜如松站起来。
他盯着自己掌心怔怔地看许久,才终于绝望地闭上眼睛。
没有后路。
心中挣扎和负担比想象中要小,他几乎连颤抖都没有,很迅速地撕掉那堆保鲜膜烧掉,解开绑住窦顺娟绳子后烧掉,融化冰水倒进马桶里冲掉,剩下塑料袋子遵照刚才保鲜膜处理方式。
用工地里捡来编织袋将尸体装进去丢到后备箱,杜如松开到开发区,找到空油桶将编织袋丢进去,在此之前他摸走窦顺娟身上所有值钱东西。
她不由加快步伐,心情越发雀跃起来。偷情般偷偷敲响杜家大门,杜如松迎着月辉脸庞虽然已经衰老,却仍旧带着年轻时魅力。
窦顺娟对他娇柔笑,拖着箱子边往里走边没话找话:“都几点,又不是第次来,你干嘛穿得那……”
然而这句话,她永远都说不完。
杜如松放下重击过窦顺娟后脑冰砖,丢到个特地检查过不漏水垃圾袋里,将昏迷过去窦顺娟捆住手脚,随后用保鲜膜将她头层层地包起来。
窒息很快让昏迷女人挣扎清醒过来,但保鲜膜太韧太紧,她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只能徒劳地在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音,拼命晃动着脑袋,以期冀看到究竟是谁在这样凶残地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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