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隶微笑,并不说话。他从小就沉稳,心思也重,在同龄人里算得上老谋深算,可到他爷爷这里,却往往感觉到力不从心。跟老爷子下棋虽然总是输,却也是对心性种打磨和淬炼。
老爷子洋洋得意地自夸几句,回神发现孙子根本没当回事,心中便翻个白眼。这个孙子小小年纪,比他爹还波澜不惊。这在长辈们看来确实足够放心,尤其是在政界行走,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基本课。像他爹那样吊儿郎当姿态现在已经吃不开。只是从老爷
“妈,”他说道,“对不起,但真不行。试过,对女人点想法也没有。”
儿子是个彻头彻尾同性恋。
这事实沉重如山,瞬间将张素原有侥幸压成稀碎。
前段时间想尽办法让杜行止和章泽分手,并认为杜行止在离开章泽之后就会恢复正常自己,现在想起来,真是天真可怕。
杜行止在母亲发璇处落下个饱含愧疚亲吻。
趾头都能猜到后面情节发展,“你拒绝他?”
杜行止垂下眼,疲惫至极,轻轻地点点头。
张素在跟杜行止谈话之前,真是死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个真相。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他们俩分手值得高兴吗?值得,可她这心里,怎丁点高兴情绪都生不出?
儿子对感情怎能糊涂成这样?她要是章泽,守着场注定不能开花结果感情不心冷才怪!
杜行止摇摇头,站起身:“该说都说,现在们已经分手…………”
对欺骗张素这件事情,他感到很抱歉。但如果想要跟章泽在起,这无疑是成功率最大办法。相比起来,两个人双双跪在张素面前请求她原谅只会得到爆发式阻挠,直维持着心照不宣现状任由她个个介绍女孩给自己认识,除无用功外只能让她次又次陷入失望。还不如就像这样,用苦肉计让她明白到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和哪个女人有未来,章泽存在,自然也能从眼中钉化作不那扎眼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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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家宴点也不热闹,李长明几个哥哥虽然都在北京,但到年底都是最忙时候,成天国内国外地往来,极少能碰上大家都休歇机会。好在李老爷子不是爱热闹性格,从老伴去世以后,他便找到新爱好。他年轻时便喜欢水墨和围棋,工作那多年,原本修身养性东西重新拾起,竟也有点国手水平。
李隶在老爷子落手后叹口气,将手中围棋丢回棋篓子里:“输。”
老爷子美滋滋地开始收拢棋盘上被他围死那小块区域:“浮躁,刚才那步你根本就不该下在那里。想赢过爷爷,你可还得再多修炼几十年。”
张素忽然问他:“你是只喜欢男人还是男人女人都喜欢?目前为止你有喜欢过什女人吗?”
杜行止愣愣,目光有瞬间不知所措,随后他站定,棱角分明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种默认姿态却让张素立刻明白他意思。
眼前黑,张素蹬蹬几步跌坐回沙发上,捂着胸口好半天,眼泪终于没憋住滑落下来。
“怎会……怎会……”张素失声痛哭,“明明和你爸都是正常……”
杜行止叹息声,上前轻轻将张素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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