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灵压着嗓门,看着不像在金家父母面前那温柔,长辈架子倒拿得挺足:“你说你,在家有爸妈养着,以后结婚,又有沈启明养,外头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还自找苦吃地要去工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你——”
“就每天逛街购物乖乖当宠物。”金窈窕打断她,“你羡慕得要死对吧?”
这是什话!太没礼貌!
何美
而金窈窕这个堂妹之所以不曾跟他产生利益冲突,也只是因为不想要而已,并不是因为抢不到。
金嘉瑞倒也没觉得对方这是在故意跟自己争权,毕竟这个堂妹对沈启明执着他早就看在眼里,那难考大学都能进去,为能被沈启明刮目相看而主动要求工作也不算多出格。且对方刚毕业就匆匆订婚,明显是无心事业,心回归家庭表现。
但他就是不爽,对方用那种可笑理由就能轻易抢走他垂涎已久东西。就因为命好,是大伯亲生女儿。
但这种隐秘到卑劣小心思,他又怎说得出口?
金嘉瑞只能冷声回应妻子安抚:“你不懂。”
家院子里根接着根地抽烟。
何美灵情绪也很糟糕,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小声劝他:“你也别这样,不就是从基层做起吗?窈窕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除沈启明她知道什?她那没脑子,进公司能不能待够三天都不好说,等她走,主管位置不还是你?”
她以为这话能安慰丈夫,殊不知金嘉瑞听得更不自在。
他从小被父亲以继承人标准要求——路都还走不稳就学拿刀,字尚且认不全就背菜谱,学习不好,家族二话不说就捐楼送他去澳洲。
以前他觉得辛苦,后来知道得多,才明白自己其实是被家族资源倾斜幸运儿。
道笑声从背后传来,微哑,像带着倒钩似滑得人脊骨发痒:“看不出来,嘉瑞哥你现在烟瘾这大。”
金嘉瑞个激灵,回头便看到金窈窕面孔,也不知怎,他原本翻腾着不忿情绪竟猛地心虚下,下意识掐灭烟:“你怎出来。”
金窈窕示意眼房门:“妈说外面冷,让你们进去。”
金嘉瑞匆匆进屋,何美灵跟在后头,瞄眼金窈窕,想到被对方影响到切身利益,却忍不住来气。她瞄眼门里离得挺远其他人,想想还是开口:“窈窕啊,嫂子今天真得说你句。”
金窈窕本来都想回屋,闻言停下脚步:“哦?”
他身边同辈,别说女孩,就许多跟本家关系不够近男孩子,得到都未必有他多。
他顶着那些艳羡目光长大,虽然父亲只是集团董事,比不得大伯有管理权,以前也从未将金窈窕这个女孩儿放在眼里。加之金窈窕从小从未跟他产生过利益冲突,这叫他更加理所当然地将铭德视作自己囊中之物。
毕竟他在金家同辈里是当之无愧佼佼者,金窈窕个注定未来要仰人鼻息花瓶,又能对他起到什威胁呢。
但偏偏就是这个花瓶,让他头次在索要资源这件事上遭遇滑铁卢。
金嘉瑞捧着自己被撕成粉碎计划,头次那清晰地意识到,金窈窕才是金家话事人大伯亲生,哪怕这只是个女孩,在大伯眼里,也比他这个饱受器重子侄分量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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