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股权,虽然不多,但这些年金父管理公司,他们在家靠分红吃饭也生活得闲适优渥,早习惯这样规律稳定日子。如今上头顶梁柱疑似要塌,虽然公司暂时还没出乱子,可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不是闹着玩。
“大哥不会真有事吧?”直安安分分老二家抱着侥幸念头,“他家保姆也没承认,是外头人在乱传话也说不定,咱们不要中外人圈套。”
“看悬。”却也有人不太乐观地猜测,“他家保姆没承认但话里漏洞也太多,而且现在想想,大哥最近段时间确实是有点奇怪,听说他都不太管公司,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吃不消吧?”
有人认同地点头:“窈窕也是,以前直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最近却突然跑公司上班,大哥还老把重要工作交给她做。寻香宴就不说,铭德大院这那大项目组,说给她就给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争分夺秒地想把手上实权全部交给女儿。
他表情似哭似笑:“没什。”
那座横在眼前多年巨峰终于要倒。
他看到那片被巨峰遮住,自己过去可望而不可即天空。
——
消息很快被传得人尽皆知,有亲戚直接冲到金窈窕家,逼问被留在家司机和保姆。岑阿姨嘴巴再严实,也经不住被这样逼问,慌乱之中不免露出马脚。
利。他上位不久,根基也不稳,身边群狼虎伺,每脚都踩得步步为营,好容易才积攒下些声望,万万没料到居然会在寻香宴身上栽跟头。
这些天来,他憋屈得晚上都睡不着,只要闭眼睛,脑子里就充斥程家人背后议论纷纷。就连父亲,都被挑拨得对他颇有微词,责怪他年轻气盛,想发展品牌线也该循序渐进,不该这激进地把金家得罪狠。
“金家,呵。”程琛靠在沙发里,轻蔑笑。
真是老天都在帮他,让姓金那老不死得癌症。
金董事长这些年把集团把持得半点权利都不撒手,显然是身边没有得用人,他这突然走,剩下个娇生惯养女儿,再牙尖嘴利有什用?就金家那盘散沙,届时天下大乱,金老三不趁机活吞她都算好。
众人面面相觑,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金老三冷哼声:“大哥这是信不过们啊,咱们那多亲戚,
黄叔气得抄起扫把把这些不速之客赶出门,岑阿姨六神无主地给老板家打电话,这才想起金父和金母临出发前告诉过她,为避免泄露消息,手术期间他们会尽量不跟外界联系。
给金窈窕打电话,金窈窕手机也显示不在服务区。
岑阿姨快急哭,又觉得愤怒:“这些人跑来打听金总病是什意思!枉费金总以前对他们那好,看他们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
金家人也慌得跟天塌差不多。
——
金嘉瑞被父亲叫到跟前,发现父亲双眼像是燃烧火焰那样炽热。
印象中,他从没见过父亲这样神采奕奕时候,好像把自己勃勃野心尽数聚集在瞳孔。
他不明所以地问:“爸,出什事?”
金老三盯着自己刚刚给大哥和大嫂拨打过去,均显示关机手机,很久之后才如梦初醒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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