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到师门就是深城尚家,这段历史金家所有人都知道,金窈窕当然也不例外。
金家虽然是世代名厨,但父亲早年却没有留在家里,反而从小被爷爷送到户姓尚人家,呆足足十五年,直到二十来岁,才回来继承家业。
金老爷子厨艺出众,让儿子另拜他师自然也不是没有缘故,尚金两家祖上祖籍在块,曾经还做过姻亲,金老爷子跟尚老爷子更是打小长大交情,后来才因为历史遗留问题没在处生活。不过尚家比起金家,明显要更风光,听说祖上还曾有人做过御厨。后来举家去深城,尚家也发展得很不错,反正比眼下金家,他们是要红火许多,是深市有头有脸人家。
其实他没有告诉女儿,那天夜里在书房,对方撕掉自己拟遗书以后,他转头还是再去公正份,就交给相熟律师,只要自己咽气消息传回国,律师们自然会拿着遗书找上铭德。
可他安排完这些,还是不甘心死,他拼着口气想活,手术室里打麻醉时候都本能挣扎着不想失去意识。他忍着刀口疼,忍着治疗疼,路撑到现在,为可能就是这刻。
在初雪降临冬日,暖暖屋子里,碗鸡汤,家人团聚。
嗯,他还得再活很久才行。
——
寒风呼啸,金家别墅开暖气,金父换鞋子,先去洗澡,出来以后整个人都暖和。
鸡汤香气在空气里飘散着,不等汤上桌,金母抢先舀出碗,举到面前吹吹。
金父以为妻子是给自己盛,就要上前,却听妻子道:“窈窕你先喝口,你最近也辛苦,赶紧补下。”
向来享受这个待遇金父眉头缓缓挑起来。
金窈窕失笑地接过碗喝口,瞥向父亲,金母这才给丈夫舀汤,边舀边念叨:“你呀,是不知道,咱们窈窕最近忙得公司餐厅连轴转,这小脸儿瘦唷,今天知道你回家,才安排完工作提早回来,你们父女俩啊,是个赛个忙……”
这趟父亲去深城,折腾不短时间,金窈窕桌上问:“那边怎样,您去那久,还以为碰到麻烦。”
金父挑出碗里口蘑片嚼得津津有味,不动声色地回答:“就是为找到合适地方,拖延下。”
金母有点疑惑:“深城那大呢,还以为找地方很简单啊。”
金父只是笑笑。
金母想起什,又问:“哦对,记得你师门就在深城,在深城还挺有名是吧?这回是不是顺路去跟师兄弟碰面团聚?”
又把汤碗塞进丈夫手里:“窈窕挑好久老母鸡,炖几个钟头呢,里面还放口蘑和药材,医生说你现在能吃点参,快暖暖胃。”
鸡汤被熬到金黄,连参须里都被炖进肉香,咬起来软软糯糯,口蘑被切成片状,带着独特鲜味儿,又嚼劲十足,配上滑嫩柔软鸡肉,口就能尝到内里蕴含心意。
金父看着纤瘦女儿,眼中闪过心疼,又觉得欣慰。
也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妻子竟将女儿看做和自己样需要用药材温补身体顶梁柱。放在早些年,他根本不敢想象把工作交给女儿样子。
当初生病时候,他真怕,尤其在知道三弟有点那什以后,就怕自己死后女儿会被弟弟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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