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说?”许晚看着里头最难搞孟爷爷,这位老爷子是真过来看热闹,路上还批评过许晚好端端跑去做前台是在胡闹。刚才金窈窕跟别老爷子聊工作,他也始终不开腔,摆明不愿意跟其他老战友起折腾。这会儿吃完肉饼蒸蛋,抹抹嘴,出口却是——
“你上次说铭德还缺不少人是吗。”
许晚:“是啊。”
孟爷爷:“疗养院里那几个没事干老家伙,成天唉声叹气,说心情闷,伤口不舒服,看就是动得太少,把他们也起叫过来锻炼锻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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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爷子高兴地指着汤:“图大家都能吃上鱼呗。”
说话间打菜几个年轻人都端着托盘折回来,孟爷爷面前撂下个托盘,里头果然盛厚厚肉饼蒸蛋,那年轻人却还不死心:“叔叔跟您说,梅干菜扣肉真好吃。”
孟爷爷逗他:“就要吃肉饼蒸蛋。”
后头推荐肉饼蒸蛋年轻人噗嗤地笑,打饭那员工卖不出安利,气得转身就走,边走还边说:“叔叔您跟有代沟,这同事没法做。”
孟爷爷也不生气,还看着对方背影笑。
不停回头看队列,急性子地踱起步来:“您要吃哪个?不然您先看墙上菜单,决定好再喊,得去排队。”
孟爷爷听着自己少有能听到带着催促话,眼神微动,不苟言笑道:“就肉饼蒸蛋。”
“嗨!”那推荐梅干菜扣肉年轻人跺脚,走之前撒娇似抱怨他句,“叔叔,说梅干菜扣肉好吃,您怎不相信。”
被推过来落座几个老人也是差不多待遇,等自告奋勇打餐年轻人都跑去排队后,相互对视眼,孟爷爷居然第个笑出声来。
许晚端着托盘过来,见这位几老爷子脸上十分明显笑意,有些惊讶:“孟叔,刘叔,什事情那开心啊。”
低头吃口肉饼蒸蛋,他眉头不禁挑下,铭德食堂出品十分用心,肉饼里竟带着些微熏制香气,厚厚地团在起,竟半点不硬,咬下后酥松柔软,饱满又多汁,带着恰到好处咸鲜味。
汁水充斥肉末每根纤维,随着咀嚼迫不及待地绽放在舌尖上,让他立刻就有配饭吃冲动。
许晚看他低头吃饭,心里还有些不确定,毕竟她带这群长辈来,只是来看看自己喜欢铭德而已,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留下,饭桌上就问声:“这里怎样?”
老人们皆是微笑颔首,确实是个有人情味地方。
刘老爷子道:“在这呆着,感觉人都年轻,反正平常闲着也是闲着。”
她跟这些长辈认识那久,平常总见他们本正经,什时候那外向地乐呵过。
那姓刘老爷子没说话,先低头喝口鱼汤泡饭,鱼汤是鱼头炖,鱼骨滤干净之后,汤奶白奶白,还飘着柔软豆花,里头炖米饭也好,粒粒软糯晶莹,吸饱鱼汤之后,嚼起来半点不费劲,还很鲜甜。
浓厚汤香在口中荡开,灌得鼻子里都股鲜味,叫人胃口大开。
鱼汤热气打在脸上,刘爷爷连吃好几口才放下碗,看着汤不住点头:“好啊,炖得真好,比年轻时在战场上喝好不知道多少,生活越来越好啊。”
许晚笑道:“那当然,不然您当初枪林弹雨图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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