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情愣下,第反应是胃里难受,紧接着才感觉,是挺香。
她甚至本能扭头看香香味来处。
隐宴店长端个碗过来,后头跟着个拿托盘服务生,托盘里放着明显是菜。
周围甚至有客人站起来去看那道菜是什。
咔哒
——
外头,因为金窈窕发话而被隐宴店长拦下没走成叶白情坐在座位上扭头看着窗外,眼神空洞,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真点力气也没有,嬉笑怒骂都是需要力气和情绪。
也没有任何想吃东西念头。
她现在甚至连落泪冲动都没有。
母亲果真慢慢地能多吃上几口,有几次吃到喜欢,还会难得说笑。
后来媒体问她对自己厨艺还有什期许,她想想后回答,希望自己菜能让人更幸福些。
可能再多吃到点点幸福,那时候母亲就不会衰弱得那快吧?
金窈窕想着想着,想到今天才听到母亲唠叨,忍不住笑出声。
下属们搬出来还是腌菜坛子,这次拿却不是酸菜,金窈窕让人取个酸萝卜和几块腌姜泡椒出来,另边切只老鸭,焯水后只拿点点油擦锅,随即滑进鸭肉翻炒,直把表面炒成金黄色,肥厚鸭皮都蜷缩变脆,油脂逼出大半才罢休。
宴店主厨汪盛听说外头变故,有些自责也有些发愁:“不会给咱们店带来什不好影响吧,是水平不够。”
金窈窕安慰他:“不关你事,忙活去吧。”
碰上无妄之灾,后厨几个下属多少有点来火,各自小声抱怨——
“知道自己吃不下东西还来什餐厅。”
“就是,尽给人添堵。”
像株终于干枯树,歪斜着,只要稍微大点风吹拂过来,就能将它击倒。
后方隐宴客人们却忽然骚动,七嘴八舌地说——
“嚯!”
“什香味这是?”
她没有跟他们样关注这些兴趣,但紧接着浓郁酸辣香气却自己飘过来。
油滤干净后,放进腌姜块和泡椒翻炒片刻,少许调料加入完毕,最后才是酸萝卜下场,过后也不加什高汤,就后厨矿泉水和点酒,加到漫过鸭肉,盖上盖子闷煮。
揭开盖子时候,热雾腾地升起,逼出油脂鸭肉被收稠汤汁包裹,已然炖到软烂,被酒整治得不剩半点腥,浓浓酸辣味袭来,嗅得金窈窕自己都有点开胃。
母亲那时候最爱吃这道菜。
每次至少能吃下小半碗米饭,酸萝卜和姜片也能挑出来吃不少。
金窈窕看着锅里咕嘟着泡泡,眼神不自觉温柔下来,对旁凑上来偷师拍照并把照片发给屠师父条龙齐活儿汪盛说:“把汤炖得再干点,剩下油吸掉再叫人送出去。”
金窈窕闭闭眼,打断他们:“别说,把坛子搬出来给。”
下属们停下抱怨动身干活,金窈窕望着被他们挪出来大腌坛,又叹口气。
刚才那女孩瘦骨嶙峋样子,让她想到母亲。
当初父亲去世,母亲遭受重创,患上癌症同时也得重度抑郁,身体加心理双重打击之下,也是什都吃不下,瘦成把骷髅。
那时候她每天给母亲换着法子做菜,就想让她能开胃多吃几口,手艺进步得比从前潜心投喂沈启明时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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