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砸在茶台上碎成好几瓣儿,老太太被他吓跳,不敢说话。
儿子自打继承尚家以后,性格就越发阴晴不定,连她这个做妈,相处起来都得小心翼翼。
夏家人听到尚荣发火,也是噤若寒蝉,唯独夏仁觉得自己受尽委屈,愤愤不平地说:“六师傅
“干什?”夏仁听到自己名字,瞬间想起那天被追逐四条街恐惧,气不打处来,“叫人来打还对尚家没敌意?要不是跑得快,现在你们可能要去医院探望!”
“还挺能编故事,叫人打你,什年代你当自己在写小说?”老六嗤笑声,“你再污蔑大师兄,真把你打进医院你信不信?”
尚荣母亲夏老太太过来解围:“小六啊,都是家人,怎能说这种话。”
夏老太太生孩子早,年纪也不算很老,登门徒弟们看到她,还是收敛怒气喊声师母。
叫完人后,他们也不想多呆,只领头老二朝尚荣发出最后通牒:“尚荣,大师兄这些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尚家事,至于你跟他之间恩怨……也不想多说,总之,话都在这,年后师兄新店马上要开业,为尚家好,别做叫人寒心事情。”
说话那人被讽刺得僵僵,但没办法,还是得舔:“那,那是,多亏您,才有们今天。”
夏家早年确实穷,不是般穷,穷到夏老太太带着尚荣回家,阖家上下都为多出两张嘴吃饭鸡飞狗跳地步。
当时夏老太太兄弟嫂子们万众心,没少给这两张嘴委屈受,就这会儿坐在年夜饭桌上人,都有不少当初参与过行动,谁能知道这两张嘴日后反倒是最飞黄腾达呢。当年欺负过人如今成整个夏家头顶爸爸,老话说好,风水轮流转,古人诚不欺。
为钱,再被刺也只能忍着。
尚荣余光瞥见这些亲戚赔来笑脸,喝口茶,面色无波。
他说完后带着群师弟离开,火药味吓得屋子夏家人噤若寒蝉,夏老太太气得个倒仰:“他,他们这是什意思?啊?大过年上门来说这种事情,诚心不想叫咱们过好年吗?”
亲戚们赶忙安慰她,夏老太太又惊又怒,拉着儿子道:“不是说过不叫他们跟金家联系吗?现在怎个个都跑临江去?是不是他干什?他是不是不死心,要回来跟你抢尚家?”
尚荣沉着脸端着茶杯:“别瞎说。”
老太太却陷入自己恐慌里:“你不能让铭德留在深城啊,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个姓金,凭什跟你抢,你姓尚,你才是——”
尚荣听着听着,猛地撂杯子打断她:“你当想在深城看到金家吗?!”
外头来人说有客人到时候他眉头就皱下,过后进来,果然是珍珑那群扛招牌台柱子。
台柱子们进屋,果不其然看到尚家屋里群夏家人面孔,他们也习惯,并不跟这些人啰嗦,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尚荣听得眉头更紧,看着领头老二道:“你们去临江?”
他没提金家,金家自他上位以来,直是尚家最大禁忌话题。
老二深深地看着他:“尚荣,你让夏仁去干那些事情们就不提,但做人留线,日后好相见,那是们大师兄,他对尚家从来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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