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捧着热糕,边吃边哈着气说:“窈窕,想过,反正回临江也是给爸妈逼婚,还不如留在铭德给你当助理打杂呢。就是现在身无分文,你得管吃管住。”
外头有人敲门,她停顿几秒,短时间没能从自己熟悉角色里抽离出来,因此回答声音都显得有些冷淡:“谁?”
“窈窕。”大门打开,母亲笑眯眯地站在外头,“到处找你,你怎偷偷躲在这呢。”
金窈窕愣下,随即才反应过来,露出笑容:“有什事吗?”
露娜搭着金母肩膀,踮着脚蹦蹦地:“窈窕!阿姨说想吃栗子酥!咱们今晚吃栗子酥吧,好不好?”
金母但笑不语,金父虎着脸进来,提着叠文件,是关于投资合约,他把合约放在桌上,跟金窈窕说:“说做,非不要。别给她们做,你那忙,少惯她们。”
窈窕她,跟自己在起时候,原来还在经历着这样生活。
这是他现在发现。是否还存在没被发现呢?
沈启明仰起头,看向头顶散发着光芒灯柱,突然想笑。
笑直到如今才发现自己可笑之处自己。
——
字上,很久以后,抬起头。
他不是会因为怒火失去理智人,也没有破口大骂或语出侮辱,只是平静地说:“是错,才让她经历这些。”
宁萌没有被骂,却因为这句连怒气都听不出来话,心中涌出股任何时候都不曾如此强烈绝望。
对上沈启明目光,她张张嘴,浑身虚脱般,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些”是什意思呢?
露娜点也不怕他,笑嘻嘻地:“窈窕做得比较好吃嘛!”
她说完以后,才发现金窈窕坐在那安静地看着金父金母和自己,疑惑地说:“窈窕?对,你在这干嘛?睡午觉吗?”
“嗯。”金窈窕笑着站起来,“除栗子酥以外,还有什想吃?”
——
栗子酥虽叫栗子酥,却是蒸出来糕点,应该叫栗子糕才对。栗子煮熟后碾碎加面粉,搅拌进核桃肉和葡萄干,核桃得事先炒过,炒得香气扑鼻,再打成粉末来用,要虽然是香,却不能用更香芝麻,那样就抢栗子风头,糕浆倒入模具以后,中间小小地铺上层自家做枣泥,醒完上锅热气蒸,出来得蓬蓬松松,软软糯糯。
铭德,金窈窕将拒绝签订投资合约决定告知中介,对方觉得她不可思议,但劝过几回后,终究还是放弃。
金窈窕挂断跟中介电话,自己个人安静地待会儿。
很累时候就靠独处来渡过习惯也不知道是什时养成,小时候她很娇气,遇上不顺心事情总会找爸妈诉苦。
后来开始创业,学着独立,那时她孤身在海外,跌跌撞撞地接触那些以前从未得知世界,觉得辛苦时候,还想回头找自己熟悉护盾,可惜那个时候,她护盾已经消失。
总之最后,她渐渐学会个人去支撑很多事,直到现在,也自然而然地用上自己最熟悉做法。
她以为被解雇已经是最坏结果。
可这刻,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她在沈总眼中,真正被归类为卑劣不堪“这些”。
——
恢复空荡办公室内,沈启明放下那几张已经看无数遍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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