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揉得胳膊发酸，刚还在想失策
，居然忘记买揉面机回来，就见高大
儿子已经洗干净手，在中岛前站定。
许晚怔怔地让开位置。
面团里打进两个蛋清，沈启明力气很大，果然揉得很好，许晚焯好白菜，切末，
边看着金窈窕发来配比短信边调馅料，母子俩并不怎
聊天，但也配合得很好。
面揉好后，许晚本以为就到这，没想到儿子并没有走开，反倒拿起擀面杖，
沈启明看眼桌上那些卖相各个都不怎漂亮菜：“做得也还行。”
“真啊？”许晚小心地看眼儿子，见沈启明虽面无表情，却也确实不像是嫌弃样子，放下心来，做好红烧鱼后折返到中岛倒面粉，边倒边有些开心地说，“面粉三百克，水百五十克，窈窕短信里强调好几次水要慢慢加，不能次性加太多，这样才比较容易揉面，
都记住。”
沈启明看着母亲小心翼翼把称过水小点小点加进面里，在母亲期待聊天目光中过会儿才问：“这些菜都是跟窈窕学？”
他指是桌子上做好那些。
许晚点头：“是啊，也亏窈窕不嫌笨，那忙还老抽空教，她这孩子，温柔得很，这会儿肯定也在家里跟她爸妈起做年夜饭呢，他们家肯定热闹得很。”
们肯定不用吃速冻水饺！对，猪肉白菜馅儿饺子你爱吃吗？”
沈启明跟看起来有些紧张母亲对视眼，片刻后平静地回答：“都可以。”
客厅巨幕电视正放着节目，不是春节晚会，而是《华夏珍馐》。
沈启明把电视声音调大些，《华夏珍馐》音乐声立刻飘荡在偌大房子里，画面恰好放到金窈窕在包水饺，沈启明看得眼神柔软许多。
许晚听到声音也跑出来，手上还拿着锅铲：“是，刚好也想找出来看，那个水饺她教好几次，还是包得不太好，你看她包得多漂亮啊，捏个大肚将军，唉，怎都学不会。”
沈启明也这觉得，嘴角勾勾。
许晚看着儿子，长长舒口气：“启明啊，对不起，你都那大，妈才第次给你做年夜饭。”
沈启明没说话。
许晚早就习惯，也不觉得有什，反倒还觉得说出来挺开心，低着头边揉面边自言自语：“不过，窈窕说得对，从现在开始学怎做母亲总比放弃要好。妈现在做这些东西都做得挺开心。怪不得那些人说人生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给自己觉得重要人做饭，可能本身就是大多数普通人都会做事情。”
沈启明听得皱皱眉，看着母亲卖力揉面样子，忽然开口：“来吧。”
沈启明想起去年那团面，问：“你又包水饺？”
许晚听到又字，也想起自己尴尬黑历史，赶忙对儿子解释：“这次肯定能和好面，窈窕已经把水跟面粉配比发给。”
沈启明不置可否，闻到淡淡糊味，只提醒声：“菜糊。”
母亲回过神，果然跳起：“啊！！！！”
锅里正在煎黄鱼翻过面，果然已经煎过头，表面呈现出不太妙褐色。许晚看着发焦鱼尾，情绪立刻低落下来，觉得很对不起儿子：“这怎吃啊，真是，连条鱼都煎成这样，本来还想好好给你做个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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