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伏城跟
上去。
因为周围都是高档小区，容积率很低。沿着步行道走，很快就到
片人工湖。八月
夜晚，晚风夹杂着潮湿热气，早晨刚下过雨，不算太闷，鼻间全是泥土腥涩气息。
卓桓双手插着口袋：“下周试飞准备得怎
样。”
伏城：“没问题，
已经确认过三次。”
“……”
“什病？”
伏城抬首看他，问：“和您有关系吗。”
卓桓目光动动，他手指夹着烟，定定看着眼前青年。半晌后，轻轻地啧声，他道：“陪走走。”说完，把捻灭烟头扔进旁垃圾桶里，然后抬步便走。
他于路灯下而行，步步地离开光亮处，走向没被路灯照到暗处。没有往回看眼，只是说那句话，仿佛理所当然地知道身后人定会跟着自己。然而这次，伏城却站在原地，他默默地看着卓桓越走越远。
“姐，你先上去吧。”
伏晓皱着眉想问清楚情况，但看着弟弟柔和目光，她默默，点头道：“好。”
伏晓拿过伏城手里装着药塑料袋，转身进小区。
伏城走过去。
“卓老师，”声音平静，神色也如往常，没有太大变化，他问：“您怎来。”
候，多玩几天，把年假起用掉。现在可好，本来留七天年假，想等你下个月生日回国陪你。这下别说你生日，可能假期都不够。”
“没事，挺好，姐，你过两天就回去吧。”
“那怎行，得看着你，不能让你继续这下去。”
伏城笑弯眼睛，声音温和：“也没怎样啊，这次回来你亲眼看到，今天也听赵医生说。都还好，没那严重。而且你直不回去，就让姐夫个人待在英国，这样不好。没事，等过两天……”
声音突然停住，伏城脸上笑容凝固住，他望着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男人，过两秒，他转过头，又笑起来对伏晓说：“等过两天，你回英国吧。”
“你病对试飞会有影响？”
“不会。”
人工湖里响着枯燥重复蛙声，没人说话，空气有瞬间寂静。
过半晌，卓桓问：“你什病啊。”
伏城缓缓抬起头，目光顿时望进片清冷彻然
卓桓回过头：“伏城。”
伏城倏地怔住。
“干嘛，过来。”
“……”
“扣你工资。”
卓桓没有回答，而是看看伏晓背影：“那是谁。”
伏城：“姐姐。”
卓桓看他眼，慢慢站直身体：“今天你请假。”
伏城淡淡道：“嗯，记得早上和您请过假。”
“请假去医院看病？”
伏晓也看见那个站在小区门口男人。
天色渐渐昏暗，街道两边路灯亮，那个模特样男人就站在路边，靠着辆法拉利，双手插在袋中，抽着烟抬眸看着他们。这带都是高档小区，绿化很好。夏日浓荫遮蔽，吵闹蝉鸣在参天大树中共振奏响，那男人将墨镜随手夹在T恤领口，偏长发丝扎在脑后，成个小揪。他微微垂首，额前细碎头发便顺着落在脖颈旁，眼神幽静默然。
他直静静地看着伏城。
伏晓：“你朋友，阿城。”
良久，她才听到弟弟轻轻回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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