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妻子劝告是为自己好,可睡不好觉这种事情哪里是自己能控制呢?工作压力太大,他闭上眼睛脑袋里就全是各种生意数据和人脉往来,这些庞大复杂困境宛如泰山压顶,让他片刻都不敢松懈,他已经不知多久不靠安眠药自然入睡超过四个小时,心情也因此越来越糟,各种抑郁症状纷至沓来,让他每时每刻都处于崩溃边缘。
养家真难啊!
他眨眨干涩眼睛,压下头脑中最近总是出现百念头,胡乱地在键盘上打下串数字。此时鼻间忽然嗅到阵隐约香气,那香气缓缓钻进鼻腔,充盈大脑,时间竟让他久违地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像春天盛开繁花、像夏日潺潺溪流、像漫山遍野枫叶、像望无际雪山。
他迷茫地转头看去,床头柜
刘太踏进自己家门,被佣人接去手袋那瞬竟有种逃出生天感动。
她捶打着自己酸痛得不得老腰,想到在卫家渡过天,忍不住再打个寒噤,舒婉容家那个大儿子真是太恐怖,指挥客人干活竟然指挥得那理直气壮。舒婉容也真是宠儿子宠得有点过头,居然连劝都不出口劝声,搞得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埋头跟着工作。
楼梯处传来丈夫震惊问话:“你怎那晚才回来?摔泥坑里吗?身上脏成这样?”
刘太累得不想说话,无语地摆摆手:“说来话长,这天真是太荒唐。”
丈夫快步跟上,看清楚她样子,越发不可思议,又看到她捏在手里东西,问道:“你抓根韭菜在手里干什?”
是他们太仓宗门人,确实应该给些酬劳。
可太仓宗还在起步阶段,又没做几桩生意,资金有限得很,让他给钱他又觉得舍不得。
因此他四下看看,索性摘几根草叶,上前分发给预备离开贵妇们,嘴里客气地说:“辛苦,这些?株还请大家收下,放在家里可以静心安眠,排除烦恼。”
收下他递来韭菜叶似玩意儿贵妇们:“……是。”
舒婉容沉默地目送自己朋友们离开时那近乎仓皇背影,夜色下终于忍不住长长地抽泣声,完蛋,自己从今往后在社交圈里真没脸见人。
刘太看眼自己抓在手里草叶,无语之色更浓,进房间后顺手搁在床头柜上:“舒婉容她大儿子给,说是可以帮助睡眠还是别什乱七八糟,谁知道说些什胡话。路上闻下不像是韭菜,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东西,你别管,先去洗澡,会儿再跟你慢慢说。”
丈夫哦声,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敲打起来。
刘太拿好衣服,进浴室前看到这幕,眉头不禁皱起,开口劝说:“你别看电脑,本来就睡不着觉,会儿小心越看越精神。”
丈夫抬手捏捏鼻梁,无奈地笑笑,却难以掩饰眉宇间疲倦:“行,心里有数,你洗你,会就好。”
浴室门关,刘文笑容立刻就消失,眼中浮现出浓浓忧郁之色。
此时肩膀却被卫西拍拍,转头看去,就见卫西满脸欣慰对自己点头——
“婉容,你朋友们很好,干活很利索,以后有空,可以常请来坐坐。”
舒婉容:“……”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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