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义近来总觉得自己有杀身之祸,那是种冥冥之中没来由危机感应,如同动物碰上天敌,每处都暗藏危机。
他将自己得到感应告诉给师父,师父只是端详他面相眼:“胡说八道。”
这面相最多也就是最近会倒霉些,跟杀身之祸有个什关系?
他又将自己得到感应告诉给师弟,师弟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呵呵。”
团结义得不到相信,转头又感觉自己后颈凉凉,像脑袋顶上悬把随时要落下来闸刀那样,忍不住接着揣测:“师弟,你说不会得罪什小人吧?照着书掐指算,是犯小人卦象!
几乎在卫西手掌伸过来瞬间那玉佩温度就恢复正常,炽烈高温宛如昙花现,朔宗还来不及琢磨,手掌就被卫西给赖住,这人明明没全醒,动作却多得很,细长手指朝指缝钻啊钻,非要跟徒弟十指交扣架势。
朔宗下意识松开手里东西握住他。
说来奇怪,卫西这样高武力值,睡觉时姿势却总是蜷缩着,像是非常没有安全感体现。
此时也是,本能地握住徒弟手才终于满意似,眉目缱绻地再次陷入酣睡,发出均匀又细小呼吸声。
朔宗眼神瞬间在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候放柔,重新调整姿势将他抱回怀里,再不去理会那块古怪玉佩。
卫西累得手疼腿疼,枕着徒弟胳膊,鼻息里满是徒弟气味,听着耳畔有序心跳,坠入梦境前才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似乎忘记要摘下胸口玉佩。
实在是今天这玉佩表现太过安静,明明以往吸徒弟阳气时候它总是烫得人难受,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温和异常,卫西紧贴着它皮肤只觉察出并不炽烈微热,偶尔似乎升高些,又立刻迅速地降回去,仿佛刻意地不想烫到他似,因此自然而然地就被忽略掉。
不过它明明只是个玉佩而已,自己又为什会下意识地觉得它不想烫到自己呢?
这念头只在他头脑中闪而过,伴随昏沉睡意,转瞬就消失不见。
朔宗睡到半,隐隐约约又听到闹人吵意,他心念微动,但还不等转醒,怀里卫西就因为贴睡得太紧,察觉到他身体动静。
他本来也没什好怕,更何况对方在掌心里温度瞬间升高状态又如此昙花现,说不定只是幻觉。
算,反正是不重要东西。
睡吧。
深夜里紧贴着卫西皮肤不舍得发烫又担心折腾朔宗会吵醒卫西睡觉“不重要”太仓宗掌门令:“………………”
*****
卫西发出被打搅清梦闷哼,那不知道从哪儿来声响瞬间停止,片死寂。
朔宗半梦半醒地松开原本跟卫西交握手,抱着怀里被惊动到人拍拍,没发现什异常,但手臂忽然碰到个温热东西。他下意识摸去,才发现卫西今天入睡前忘记摘玉佩。
他把那玉佩从卫西胸口捞起来,借着月光端详两眼,还没看出什,但忽然觉得手心温度在极速地上升着!
同时间,到底被吵到卫西迷瞪瞪地看过来,大概是察觉到入睡前跟徒弟交握手松开,本能地把抓住。
倘若有声音话,那大概是胀满气球被排干空气发出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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