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说:“毛巾!”
张灼地怀疑丁是故意,他下床,在入门柜子上拿毛巾,敲敲门,丁说:“进来,看不见。”
张灼地打开门,发现丁正在洗头,冲脑袋泡沫,闭着眼睛说:“你放下走。”
丁背过身去,很防备样子。
张灼地飞快地扫他眼,看他骨肉停匀,身雪白细肉,腻得人发麻。
丁瞬间上头:“谁喜欢你?”
张灼地脱鞋上床,倚在床头看眼手机,说:“你说呢?”
丁道:“少自作多情。”
张灼地又觉得和这个岁数小孩斗嘴没什意思。
丁说:“当时只不过是不知道你是什人罢。”
丁心怀恶意地故意在恶心他。
张灼地如果视而不见,显得实在过于刻意,他坐在床上问道:“你戴这个不会不舒服吗?”
他头发还在滴水,没擦干净,水滴掉在白色床单上,洇出水圈来。
丁看他反应实在平淡,有些没意思,转过身去,对着镜子看张灼地,然后轻轻扶着义眼片,翻开眼皮,露出**来,将它装在眼睛里,手法有些像张灼地前女友往自己眼睛里放五颜六色美瞳手法。
张灼地说:“睡觉也要戴?”
丁听这句话,脸色非常不好看,简直像是要用眼神杀他。
张灼地感觉这眼神实在是有杀伤力,躲进浴室去洗澡。
丁半路给他把灯闭,张灼地听见他走过来声音,还在想他要干什,丁就把他灯关,张灼地哭笑不得,叫他开灯,丁不搭理他,张灼地听见他脚步声直接离开。
不得已,张灼地快速冲下,摸索着去门口,打开门,伸出手去把灯打开。
张灼地把头伸出来,想说两句,最后还是觉得实在太幼稚,算。
他真没见过这样男孩,除性格非常古怪疯狂,剩下切都很像是洋娃娃。
张灼地笑声,说道:“所以你是见到实物,破灭?”
丁还没说话,张灼地又不笑,皱下眉,冷淡地说:“你还有十三分钟。”
丁险些被他惹得身是火,骂他两句,摔摔打打地进浴室。
进去不到五分钟,丁在里面大喊:“张灼地!”
张灼地没动,随口应道:“自己出来拿。”
他觉得这东西放在肉里,不会舒服。
丁已经把妆卸掉,素着张脸,显得很冷漠,副懒得搭理他模样。
说句实话,张灼地真不是话多人,在平常相处中,张灼地甚至才是那个寡言少语人,但是丁这副模样,确实取悦到张灼地,他说道:“你这爱生气,小心生病。”
丁说:“不劳你费心,就算过两天就气死,也比你混到这个岁数强。”
张灼地没什所谓,说道:“那你还喜欢?”
因为丁在摘义眼。
他用硅胶夹子将义眼片放进小盒水里,轻轻地涮涮,然后取出片纸来,垫在桌上,把义眼片放在纸上,拿起来擦擦,擦得滴水痕都没有后,他把它对着灯光,检查下,注意到张灼地在看他,他转过头来用空洞眼睛,看着张灼地。
张灼地第次看到丁那只眼睛。
坦白来说,非常不美观。
在放松状态下,它很像没有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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