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问道:“你把两千都给他,你这几天怎生活?”
老头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呆滞地看着他,说道:“找姓黄。”
这种呆滞是对自身痛苦已经麻木,习惯受苦难果实,生命对于他来说好像是枷锁。
张灼地道:“姓黄不知道你女
“谁?”张灼地回头望望,此时只有个前台坐在玻璃门后。
“找?”张灼地问,“姓张。”
老头道:“找姓黄。”
“找他做什?”
“他欠钱,”老头伸出两根手指,因为过于操劳,手指很难伸直,微微蜷缩着、颤抖着,说,“他说能帮找闺女,拿走两千块……”
出去后,张灼地抓个人问:“刚有人找吗?”
“没有吧,没看见。”
等到三点多时候,玻璃门外站个人。那人在门口逡巡许久,似乎直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
张灼地还以为是章国强又搞什花招,打开门说道:“找谁?”
走进才发现,那是个有些年迈男人,嘴角许久没有清理胡子已经花白,身上带着不太体面油渍,走进还会闻到些味道。
长出很长截,脸上也没有化妆,很亲切地和经理打个招呼:“好久不见。”
经理道:“可不,都想乐乐。”
被叫做乐乐男孩腼腆地抿抿嘴,经理摸着他头,说道:“走吧,都给你留好。”
说着冲张灼地使个眼色,张灼地放下抹布,笑着走在前头引着几人,顺势问小男孩:“你上几年级?”
男人回答道:“二年级,乐乐,和叔叔问好。”
张灼地把手拉过他,走到边,老头以为他要撵走自己,连连摆手,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恳求话,张灼地把他带到墙角,说道:“你女儿怎。”
“丢,丢,”老头说道,“在乡下,就个闺女。”
他说着不着重点话,张灼地道:“是什时候丢。”
老头掰扯半天,先说有十多天,后来又说二十几天,张灼地问半天才勉强明白,女人在城里给亲戚做保姆已经年多没有回过家,最近个多月都没有打过电话,老头听城里亲戚告诉她,女人很久没消息。
城里消失人很多,有很多人在趁机发这笔不义之财,像今天姓黄样,利用失去亲人焦急心情,骗光他们身上电子货币。
男人踟蹰着,有些没有主见地看着张灼地,想说什,又有所顾忌样子。
张灼地比他高许多,微微弯腰,确认他状态,问道:“你有什事?”
服务员打开门,站在门口,却不过来,叫道:“小张。”
看神色在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老头说:“找里面人。”
张灼地道:“都上二年级?长得真高啊。”
女人笑道:“是啊,站排要站第个,老师都说太高。”
张灼地把门推开,请三人进去,然后把菜单递过去,边倒水,边说道:“有些菜咱们现在做不,原材料断供,您点着,给您介绍下。”
两人说话确实有南方口音,有字咬字很重,丁有时候也会这样,但丁总是在隐藏,装自己普通话说得很好。
张灼地边想,边等着点单,男人很快点好,张灼地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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